以裴太太多年做娇妻的经验,林钦这两条腿明显是被人长时间强行分开盘在腰上,或者被夹在腋下,又或者是被强硬地搭在某人肩头导致的。
林钦冷汗直冒,这一晚上我尽在翻车与不翻车的边缘反复试探了,好不容易要上岸了,难道要毁在两条抽筋的腿上?
都怪裴邢之!
而这时,裴邢之淡淡开口了:“刚才上楼时,她崴了脚。”
林钦惊讶地朝他望过去,此刻,裴邢之立在灯光照不见的阴影里,他垂着眸子,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嘴角不由牵起了一抹笑:“嗯嗯,是我走太急了。”呜,裴邢之,算你上道,没白被你折腾那么久!
她就立在门口,明晃晃的灯光自她身后照进来,映上她白净的小脸,她眉目舒缓,明显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裴邢之突然不愿去深究什么原因了,他只是莫名地,不想看见她为难。尤其是方才,看见她因母亲的提问而陡然变得无助起来的小脸,他的心就像倏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紧了,下意识就想帮她,想帮她摆平一切烦恼。
所以,刚才面对裴树的质问,他也愿意配合她。
不是他怕,而是……既然她不愿,那么,他造成的事,他会一力承当。
“这样啊,”裴太太意味不明地看了儿子一眼,“那咱们走吧。”
四个人各怀心思地来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场。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停车场几乎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
“跟我们一块儿回去吧。”裴太太指着自己的一辆加长版宾利道。
裴邢之看了林钦一眼,她正一边把毛毯盖上裴树的膝头,一边诅咒发誓说:“我和裴邢之真没有什么!”
裴树心里其实对她的话信了七八分。他了解裴邢之,裴邢之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女人在他的尊严上反复践踏的。而林钦今天拒绝裴邢之的次数,连他听了都受不了。
想到这里,裴树反握住林钦的小手,“回去再说。”
林钦大喜,稳住了!太好了!
这一边,裴邢之收回了目光,他面上看不出喜怒,插在裤袋里的手指却猛地攥紧了:
“你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