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他的声音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是的。”
清濑拓真是什么意思?他发现什么端倪了吗?这会是一个陷阱吗?
可是清濑根本不用试探,只要不像之前那样主动停止询问,诸伏景光从身体到心灵都无法对他撒谎,也没办法隐瞒任何事。
还是说……这只是对方恶趣味的又一种体现方式?
再看清濑拓真,他却只是支着头给朗姆回消息:“波本当年也是追杀你的人之一吧?而且他找你找的可是很急哦,我为了把你捞走还暗地里给他使过好几个绊子。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要和他见面了,如果被他知道你还活着,又会有一堆麻烦的事情。”
什么意思?难道zero被调过来只是一个巧合?
景光有点茫然,但还是很快答应下来:“好的,那我要换一个地方住吗?”
“不用,我才不会把外人带到家里来。”清濑拓真一脸嫌弃,“不过你之前在日本活动过很长一段时间,不像在意大利,这里有不少组织成员对你有印象。所以首先,你要做一个变装,然后……我找找。”
清濑拓真回到卧室去了一趟,拿出来一条银色的坠子,上面是浮雕图案的黑色乌鸦,张开翅膀展翅欲飞,又大张着喙,像是要捕食一般。
诸伏景光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乌鸦是与组织有关的象征物,他的手心开始冒汗,不明白清濑拓真是想要做什么。
翻过吊坠,背面上刻着一串符号:JuniperK732
Juniper:杜松子
清濑拓真平举双手,绕过诸伏景光的脖颈,为他戴上了这条项链,然后将它藏在了景光的衣服最里面,紧紧贴住皮肤。
“我的组织代号是SilverFizz,西弗斐诗,也有人叫我银菲士。”
“虽然概率很小,不过,如果有组织成员想要杀你但是我却不知道的话,试着拿出我的旗号和这枚吊坠,借此与对方交涉,然后用发讯器联络我,等我过去。”
两人此时贴的极近,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胸腔在疯狂震动,几乎就要将那种心跳剧烈跳动的声音传递给清濑拓真了。
清濑拓真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突然就笑出了声。而后他在景光的唇边印下一吻,快得好像只是贴了一下。
“现在我的对外身份是东京艺术大学油画系的大一新生,名字还是清濑拓真。你的话……野渊树这个名字怎么样?身份就是某个公司的新职员,是我中学时期吉他社团的前辈。”
孩子气的面容配上抿着唇的浅淡笑意,一身运动服的装束,让清濑拓真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学生一般。
这家伙到底几岁了……诸伏景光腹诽。
但他还是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没有过多询问,转而提出自己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你现在要去和波本见面吗?”
“用不着和他见面啦,只要把资料放在外面就可以了,等一会儿他会开车来拿的。”
清濑拓真兴致勃勃地抽出一张报纸:“我现在想先去这里。”
诸伏景光凑上去一看,那是一则启示:
「昭和时代大部分的日本人都会保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您现在还有这样东西吗?只要是现在还拥有这样现在几乎绝迹的宝贵物品的人,……前十二位幸运朋友将获邀免费参加小笠原海豚旅行团。」
“如果想要看海豚,也可以去东京水族馆。而且,不是要给毛利小五郎制造案件吗?”
“因为我想做爱啦。只有做爱才能给我充电,不然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工作的。”清濑拓真笑着看向诸伏景光,“在船上做,水波摇晃的时候,看着苏格兰高潮的脸射给你,还能听见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一定会很快乐。”
诸伏景光的脸开始发红:“如果、如果想要在船上做的话,单独一艘不好吗?就我们两个人,我会开船的。为什么非得、呃、在那种地方啊……都是陌生人。”
“陌生人才好啊,大家都不认识我们。这样就算景光叫得很大声——”
诸伏景光涨红了脸,当即反手捂住清濑拓真的嘴,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迅速松开了手。
清濑拓真却好像一点也没生气,仍然是托着腮笑眯眯的模样:“景光越来越会撒娇了哦。而且我想在船上操你想了很久,谁让上次从意大利过来,景光一直在睡觉呢?其实睡奸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有点对不起景光,毕竟一直在昏睡就是因为平时太辛苦了呢……”
眼看着清濑拓真的话越来越没有边际,诸伏景光慌里慌张地打断对方:“那、那道谜题的答案是什么?大部分日本人都有的贵重物品,我肯定见过才对。”
清濑拓真觉得这么会害羞的人真是太可爱了,用那么蹩脚的方式转移话题。于是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顺着他的话反问:“景光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