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柔已经顾不上情绪管理这件事，她情绪激动地追了上去：“你是不是比谁都要清楚这件事？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你的？是不是在我去了她家之后？我不知道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有些真相不管怎么样你都得……”
话说到一半，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回头看向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站在楼梯下，同她之间已经隔开了些许距离，站在光线模糊的地方，微抬着眼睫看着她。
“事实上，我比你更希望她是在故意报复我。”
只可惜，她不是。
——
乔凝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暗着，她模模糊糊从床头抓过手机，身体醒了，脑子却没有。
通话接通的那一瞬，便听到很轻很低，带着哽咽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乔乔，我可以去找你吗？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能不能陪陪我。”
是齐小夏的声音。
这下，乔凝彻底醒了。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男人，见他还没有醒，便一边轻声安抚好友，一边下床朝阳台走去。
等打完电话从阳台出来，刚将大衣外套穿上，便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要去哪？”
果然还是把他弄醒了。
“去找齐小夏。”乔凝叹了口气，和他解释，“她心情不好，我要去陪陪她。”
顾翊鸣也没有多问，只道：“我要是没有醒，你是不是打算这么晚一个人去？”
她愣了愣，刚要张口，便听他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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