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有犹豫，便回答：“抱歉。”
“不行，你得答应我，你马上就会和她断了。”
他便只用那略显抱歉，但又无能为力的表情看着她。
纵使没有什么直白的言语，可他的态度也清清楚楚地向她表明——他是认真的，并且，似乎已然深陷其中。
她那在情爱上从未开窍过的哥哥，她那被视为家族骄傲的哥哥，那人人称赞人人称羡的哥哥……
此刻，连欺骗她一下都不肯。
怎么会呢？
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将空气也变得灼烫。
柯柔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吗？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自甘堕落和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你是想要做什么？不是玩玩难道还是认真的？别开玩笑了，哈，你忘了你和顾翊鸣的关系了吗？”
情绪失控的时候，连自己究竟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她说完那一长串后，他始终温和抱歉的神色也终于有了变化——望着她的眼神，和她印象中的那个哥哥判若两人，那一瞬间，她的大脑里竟一闪而过之前顾翊鸣看她时的画面……
是不悦，是不喜，又似乎还有其他更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即使稍纵即逝，可她还是愣了许久。
“小柔，我们都是同类人，这样不是应该更合你意吗？”他忽然开口，眉头微微皱着，看神情像是有些困惑，“把这件事告诉顾翊鸣，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他这个有妇之夫在一起了。”
“所以，有什么可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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