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星澜并不想与她多言,敷衍了几句后便准备让她拿钱滚蛋,但风铃却哀求个不停,面对这样一个柔弱凄苦的女人,甫星澜一时实在很难用任何硬性的方式驱逐她。
可他对这个女人有限的耐心,随着时间推迟,变得越来越难耐……难耐?
甫星澜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他进入房间后唯一动过的那杯水上,而这是谁准备的自然不言而喻。这种事在很多豪门世家中并不少见,女仆勾引主人,妄图用身体换取更好的生活。而这些什么都不缺的少爷们也乐于留下这么一段风流韵事,只不过甫星澜对此毫无兴趣。
由于他的外貌,他被这样算计的次数并不少,只是在家里他才如此掉以轻心。他的身体因药效而散发出热度,这个女仆下的显然不是那种靠自制力就能克制的药物。这女仆对自己做的一切心知肚明,伸手试探着轻轻搭上了甫星澜的手,却被他反手直接挥开了。
“啪!”甫星澜打开了她的手,怒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风铃嗫喏着说不出话来,只试图靠近他。
甫星澜甩开她,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想要离开,却在转动门把时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这一瞬间,他因这件事而燃起的怒火彻底被引燃,这个家的所有钥匙在谁手中毫无悬念!
确实是自己误会他了,原来哥哥根本不是因为有性趣才看这个女人,而是想要再次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他不知道哥哥与这个女人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毕竟,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甫星澜感到怒不可遏,哪怕到了现在,他也非要将自己推给别人,他就这么离开自己、摆脱自己吗?!
他、休、想!!!
风铃见门被上锁,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见缝插针的迎了上去:“先生……”
甫星澜再无怜香惜玉的心情,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五指缓缓收拢,咬牙切齿的发泄自己的怒意。
直到风铃的喉头发出痛苦的“咯咯”声,伸手拼命的想要拽下甫星澜铁钳般的五指,才让他稍稍找回一些神志,到底没有真的杀人。
甫星澜将这女人往地上一扔,打开了屋内的窗,凉爽的夜风灌入书房,带走了些许热度。
燥热的身体不会影响他的身手,这里只不过是二楼的高度,他踏上窗沿,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修长灵活的身影轻松落地。
那么现在,要去哪里寻找他真正的新娘呢?
哥哥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在故意与他玩捉迷藏吗?
这个庄园很大,哥哥或许认为这是个有趣的游戏,但自己现在可没太多耐心啊……
甫星澜浑身灼热,金眸在黑夜中闪着兽性的光芒,他调出了整个庄园内的热成像,直接排查所有生命体在这座庄园内的动向。
杨烨锁上了门后,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不知道这究竟对甫星澜管不管用,毕竟甫星澜压根就没做过什么顺应剧情的事。
他先去确认了自己果然没有进出这个庄园的权限后,就开始漫无目的的在这座熟悉的庄园里打转。
尽管今夜的天气不错,非常适合散步,但晚风却带不走他心底里的烦躁。
他的理智知道甫星澜应该做出符合男主设定的事,这样自己才有机会脱离,但感情上他却对甫星澜与别的女性的亲密感到有些难以忍受,可偏偏这却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陷入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矛盾之中,却深陷泥沼无法挣脱,只能尽量转移注意力来忽视这份煎熬。
他逛到了马厩附近,难得兴起进去看看自己曾经的那些坐骑,这些汗血宝马被伺候得很好,各个身高马大,体态健壮。
杨烨看到了他最熟悉的那匹名叫“比利”的黑马,隐约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手上便是拿着鞭子,用教训“比利”的说辞来吓唬甫星澜。
当时的甫星澜还这么小,又远比同龄人瘦弱,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眸中满是惊惧。
他的手抚摸上了比利,而后手背上却骤然一热,竟是被覆上了另一只手,炙热的体温也顺着被搂紧的后背传递过来,也包括抵在他臀部的某个硬物。
这一刻,杨烨说不上自己究竟是惊吓还是安心。
“哥哥……”
他微侧过脸,正对上那双泛着光的通透金眸,那双眼眸此刻充满了隐忍的怒意与压抑的兽欲,同他记忆里那双蓄满了脆弱泪水的双眸明明相同,却又截然不同。
而在这熟悉的庄园里,两人之间的地位却全然颠倒,他再也不是那个俯视着“小杂种”的大少爷,可以随意蹂躏欺辱柔弱漂亮的少年。
他的双手被修长的手指禁锢,强健的身躯被按在了有些粗糙的稻草堆上,昔日瘦弱的少年早已成长为凶猛的野兽,而此刻他急切的动作和灼热的气息,则无一不透露出这不仅是一头暴躁的野兽,更是一头发情了的猛兽。
“甫星澜!你冷静一点!”可无论他是多么的漂亮,杨烨都不认为与这种状态下的甫星澜共处一室是什么明智之举,很快就反抗起来,与他扭打在一起。
“呵,冷静?”甫星澜冷笑道,“冷静的任你摆布,然后被你推给别的女人吗?!”
“哥哥,你知道刚刚我找你时在想些什么吗?”甫星澜制止了他的挣扎,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束紧了哥哥的手腕,“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总想着将我推给别的女人,然后偷偷离开我?”
“果然还是要像之前一样关在房间里,戴上脚镣、拴上锁链、扣上阴蒂环才行吗?还是说再套上项圈,让你彻底变成只能看到我一个人的母狗?”
“你疯了吗?!”杨烨骂道,“早知道就该趁你小时候多抽你几顿鞭子!”
甫星澜抬眼看到了那曾经熟悉的小马鞭,想了想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哥哥。”
“那你他妈的就别这么干!”
“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不再按捺自己的欲望,哥哥早就被性爱浇灌透了的身体轻易的就接纳了他的入侵。
根本没有什么痛苦的结合让杨烨分不清这究竟算不算是强暴,他们在这简陋的马厩里,埋在稻草堆里尽情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