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对方是个大英雄,南征北伐,能文能武。
连他本就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在对方的步步紧逼的攻势下有了松动,更何况是哥哥。那种风流浪子,后院小妾无数,哥哥只是侧妃,他单纯正直,家里面人口单薄,他根本不会什么宅斗,他怕哥哥最后一面都无法和他相见,安静孤独地在摄政王府里死去。虞川流舍不得,他想带哥哥走。
“那哥哥亲亲我,”虞川流抱住虞漾,“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亲完就原谅我,我还是哥哥最爱的弟弟。”
虞漾摇头,哭得伤心。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骄纵你,竟然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地犯下大错,我不该……”他哽咽了一下,“我不该怜你从小失了父母便容你大了还同我共睡一床。”
“让你……让你……”虞漾说不下去,哭声小小的,泪水沾湿了整张脸,可怜又可爱。
虞川流懂他,他知道哥哥要说什么。
他做得也确实不对。
为了调查哥哥未来的丈夫,故意找了王府的差事接近景鸣深,这是一错。
在了解景鸣深虽未娶妃,但后院成群,有男有女的情况下起了破坏婚约的念头,这是二错。
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却仍不由自主被对方的武力和战功折服,甚至在不知何时产生的暧昧情愫中起了勾引的念头,这是三错。
和景鸣深的关系越陷越深,对方依旧未产生取消婚约的念头,自己却才发现带着哥哥逃跑私奔是在对方的权势之下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是大错特错。
而最后一点,是虞川流太过天真自信,一切计划从未让哥哥知晓,从而令哥哥没有丝毫防备地与景鸣深相遇了,这是错上加错。
他也是男人,虞川流怎么会不明白景鸣深看虞漾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个老畜生见一个爱一个,竟然对他纯洁无暇的哥哥一见钟情了。
“我们走好不好?”虞川流伸出舌头舔弄哥哥不停颤动的睫毛,“我带你走,以后就我们二人生活在一起,我来当你的丈夫,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兄弟。”
虞漾倏地睁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认真的脸,彻底被弟弟到了这时还说得出口的幼稚话语逼得没了言语,他深吸一口气,半晌淡淡道:“不可能,我马上便要成亲了。”
“你也别到处乱跑。”虞漾移开视线,尽量若无其事得跟过去每一次的叮嘱一样,“在府里好好练武,等我出嫁后你再去摄政王府辞了差事。”
语毕,他也没了说话的兴致,马上驱使院里的护卫进来把虞川流抬走,眼不见心不烦。
被他冷待,虞川流没有挣扎,跟具死尸一般被拖进了房中,只是待到夜幕降临时分又暗自出门,失魂落魄地前往了摄政王府。
他来惯了,又有景鸣深的命令,一路上畅通无阻地直接躺在了摄政王的床上。
丫鬟们殷勤端来的茶水点心由热到凉,景鸣深才从书房回来,见他衣服都没换地躲在自己的被窝里,失笑打趣道:“你这是在哪儿受了气跑到我这里来发泄?浑身脏兮兮的,还不赶紧下来。”
虞川流猛地起身掀开被子,怒声道:“别给我明知故问!如果不是你不分场合乱发情,我哥也不会生我的气!”
他从来在虞漾面前得到的都是最高待遇,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快太急,他不知所措了。
景鸣深被他倒打一耙,笑容不变,只是意味深长地撇了他一眼,道:“你兄长把你赶出来了?”
虞川流表情一滞,英俊的眉眼浮现浓浓的阴郁之色,稍纵即逝,又挂上他惯有的不耐表情,道:“我翻墙出来的,我哥才舍不得我流浪街头。”
“怎会走到流浪街头的地步?”景鸣深挑开挡住大半视线的床幔,垂眼细细探察他的神色,道,“你兄长不是已经知晓我们二人的关系了。”
“你出府便也只能到摄政王府来吧?”
虞川流闻言近乎掌控不了自己的表情,侧首望向床尾雕刻的双体龙纹,冷冷道:“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
他抬头与景鸣深视线交缠,瞳孔深深,黑长的睫羽压住眼眸,面无表情地问:“要来吗?”
他脱下衣物,把插着最大号药玉的屁股露了出来,手指捏住药玉尾端动了动,重重喘息。
继续道:“做些能让我快乐起来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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