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江予身后一道道狰狞的红痕,有的地方被抽紫了,而有的地方则已经被抽得冒出了细密的血珠。鲜血让他内心的暴戾欲望更加浓郁,于是他抽得越发带劲起来,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叫人瞧着就害怕……
等到付良射出来的时候,江予已经被抽晕了过去,他上半身趴在地上,腰部已经被付良掐得青紫,背上已经被抽得几乎是血肉模糊。
这时付良好像才清醒过来,虽然他经常打江予,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把江予打成了这个样子。看着江予的惨烈样子,付良一时间慌了神,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扔下皮带匆匆穿好裤子就跑了出去。
江予晕了很久,最后还是手机铃声将他吵醒的,他虚弱得都没力气爬起来,手机因为无人接听很快就挂断了,但是对方好像很执着,没人接就继续打……
江予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是手机一直在响,他挣扎着爬起来,撑着床边一点点挪到桌旁,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江予?江予是你吗?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你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都没人接!”
江予眼神恍惚了一下,像是刚从地狱回到人间,“……家里就我一个人,你过来吧。”说完这句话江予就直接晕倒在了床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予发现自己正在浑身赤裸地趴在一张柔舒适的大床上,他想爬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得他额上又是冒出一层冷汗。
“你别动!”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严厉,男人又放缓了声音,温柔地说道,“程医生给来过了,我给你上了药,你千万别动,别到时候有把伤口给崩开了。”
“嗯……”江予淡淡地应道,现在明明是冬天,但是室内却温暖如春,他就算什么也不穿也不会觉得冷。
男人眼里全都是对江予的心疼,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江予,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拿过床头的消炎药递过去。
“吃点消炎药。”男人又递给他一杯温水,顿了顿补充道,“如果疼得厉害,程医生也给你开了止疼药。”
江予预料之中的拒绝了,“不必了。”
男人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是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然而在关门前还是问了出口,“江予……为什么?”
似乎是知道男人想问什么,江予抬眼看着他,里面是一片冰冷荒芜,“严从桦,你管太多了。”
严从桦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选择尊重江予,把门关上就走了。
江予趴在床上,距离他第一次被付良送上李高管的床,已经过去快一年了,而他和付良结婚也已经有两年了。
当初他多么高傲啊,谁也看不上,就是喜欢付良这样看上去帅气又会逗他开心的人,他是孤儿,没有父母,所以既然喜欢了,很快就领了证。
没想到的是付良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婚前对他百般宠溺,婚后则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付良只要一有不高兴就直接上来揍他。
当时江予是反抗过的,但是双性人天生力气就比较瘦弱,更别提付良是坚持健身的,没有一副完美的身材,又怎么能让江予另眼相看呢?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把江予困在这段婚姻里的枷锁。
江予自然是有工作的,只不过挨打的次数多了,他身上就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青紫,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就和领导请了长假,好在他之前上班的时候矜矜业业,不然像他这样的肯定早就被开除了。
而他不上班的话就只能天天在家里,只要付良一回来就被他打一顿。
离婚?江予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只要他一提离婚付良就打得更厉害了。最严重的一次是直接把他打到漏尿,他就这么每天淅淅沥沥地漏了大半个月的尿,在这期间还要继续接受付良的拳打脚踢。
再之后他就不敢提离婚两个字了,他也试图逃跑过,只是都被付良给抓回来了。外面的那些人没有一个相信他被家暴了,毕竟付良长着一张英俊的让人心生好感的脸。那次逃跑后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顿暴打,再往后他就一直被锁在家里,就连衣服也不给穿。
作为一个双性人江予自然也是怀过孕的,只不过他都不知道孩子的到来,就被付良给打到流产。他还记得当时付良看着他流血的下体一脸震惊的样子,只不过这并没有换来付良的良心,有的只不过是变本加厉的暴打,连个孩子都怀不住的双性,有什么用?
甚至付良都没有带他去医院,要不是江予自己就是学医的,也许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江予的人生在和付良领了证之后开始变得灰暗起来,生活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血腥和暴力的。他无数次的后悔,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吃,他忍耐着,等待着那个能将付良送进地狱的机会。
好在,忍了这么久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严氏是在国内是和官方做军火生意的,而严从桦则是母公司的现任掌权人,不过35岁的年纪,就凭一己之力让严氏成为了国内最大的官方军火供应商。
江予那天刚从一个男人的床上下来,本来说好的是要陪他到第二天早上,没想到男人的老婆突然打电话查岗,吓得他直接软掉了,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就跑回家了。
酒店自然是好酒店,江予想着今天晚上也许就是自己的机会,稍做清理就去了酒店的餐厅,而在这里他遇到了严从桦,而严从桦这张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脸他自然也认得。
他看严从桦被一堆人劝酒,最后都快喝醉了,连忙上前将他扶着带回了自己房里。本来思考着等严从桦醒过来该怎么让他帮自己,没想到严从桦的酒里被人下了药,拉着他就直接操了一晚上。
就是这样很狗血的一顿操,让江予怀上了严从桦的孩子。有了孩子的江予颇有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样子,只不过这令的是严从桦。
江予趴在床上看着手机里云端的录像,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被付良操弄抽打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他已经存了很多自己被付良家暴的证据,只不过后面因为自己帮付良升了职,倒是少了很多顿打。而今天付良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他不过稍稍刺激了一下,就给他送来这么个大宝贝,这叫什么,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这样想着他又摸了摸小腹,好歹孩子没事,不然严从桦可能就不会继续收留他了。毕竟现在万事俱备,就之前一个东风。
不知道这样趴着会不会对孩子不好,江予皱了皱眉,忍痛微微侧了个身子,让自己侧躺在床上。他真的是太累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下来,清醒了没几分钟就又睡了过去。他一手撑头,一手微微地护着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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