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穿成了这本虐受文里下场凄惨的炮灰。虐受文里受都被虐得惨不忍睹,更别提炮灰了。
他穿的这个跟他同名的炮灰林渊,是个混迹在底层的孤儿,靠给一些富二代当走狗干些脏活赚钱,就是故事里活不过半集,最惹人讨厌的那种炮灰。
原主算是有点姿色的那种,不久前被某个富二代看上,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洋洋自得的到处作威作福,最终惹到了某个大人物身上。得知消息的富二代火速跟他划清关系,还为了赔罪把他送到了那个大人物掌控的地盘上,也就是这家会所里。
那个富二代看上的就是前身双性的身体玩起来很带感,结果自己还没吃到手就得送出去,心里头也是憋着火,就特意跟会所的人知会,让他们务必下手狠辣,最好把原主调教成只会在床上摇着屁股吃几把的下贱骚货,得不到就毁掉。
原着里,要不是炮灰快速攀上了身为调教师的攻三,他可能早就被丢到公共区被一群人玩烂了。
可惜,炮灰就是炮灰,见了主角受之后,攻三自然就把这个新到手的玩意抛弃了。
别看这本虐受文里变态攻们一个个冷酷无情,把受虐得死去活来,其实他们早就爱上了受,自打认识了受之后,全部注意力都在受身上,对其他人自然提不起兴趣。
但为了逼主角受低头,攻三还是一边让炮灰欺负折磨主角受,一边用话术哄着主角受,逼主角受向他们低头,让主角受只有依赖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最终被利用完的炮灰,自然是被想讨好主角受,顺便给主角受一点警告的攻丢出去,任人欺凌,最后被糟蹋坏了身子,凄惨死去。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当初看到这里,林渊觉得大快人心,换成他自己变成炮灰林渊,只想努力苟住小命。
他必须摆脱这个惨死的结局。
他有想过逃跑,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主角受前车之鉴,看看逃跑被抓回来的主角受都惨成什么样了,那是真的被生生打断了腿,喂了药关在小黑屋里,被各种花样折磨了整整半个月,出来的时候主角受话都不会说了,林渊还没有主角光环,一旦被抓闭着眼想都知道死得更快。
而且林渊怕疼,主角受受过的那些任意挑一个,他连一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这就不得不佩服主角受一个出身豪门,从小顺风顺水的小少爷,一个柔软善良,还带着点天真的温柔大美人,竟硬是咬牙抗住了那么多屈辱和折磨,被攻们虐得不成人样都没低头,和变态攻们拉扯了那么长时间。林渊是打心里佩服他。
他甚至觉得主角受就像自带圣光,来尘世历劫的佛子。
何况根据书里描述,攻各个手眼通天,背后盘根错节,都是站在权势和财富顶端的大人物,他就算侥幸逃出去了,也基本上逃不出攻们手下势力的追捕。
眼下看起来已经是个死局了。林渊反复在脑海中回想了好几遍自己的结局,终于让他抓住了一个漏洞。
结局里,炮灰干了一堆坏事,最后被攻扔出去折磨,那之后就没有炮灰的剧情了。
也就是说,过了这个剧情节点,他就能远离这群变态,攻们不会再注意到他。就算他“侥幸”活下来逃走了,也不会有人来管他。
这已经是所有死路中,唯一的机会了。
至于如何从那最后一场残酷的折磨中存活下来,他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考虑,毕竟这中间还有挺长一段时间。
首先,他要做的就是要老老实实走完原着的剧情,被攻利用,作死的欺负主角受,好让攻把他扔出这个地方。
其余的时候保持低调,别去招惹攻,让攻记恨他。
话是这么说,光是这些就已经很难了。
某间四面装着单向玻璃,从里面往外看四周都是镜子,从外面往里看却是透明玻璃的调教室里,林渊赤身裸体的披着基本上什么都遮不住,色情得要命,让人恨不得马上把他按在地上狠狠艹透的黑色透明薄纱,低着头,乖乖跪坐在男人脚边。
周围还有几个一身黑衣的打手。
不远处,是一个双手被吊缚在头顶秀美清姣的男人。他闭着眼睛,鸦色的长睫轻轻颤动着,牙齿用力咬住红艳艳的唇,齿痕边缘柔软的陷进去,压出青玉般的白色。
他强自忍耐体内燃烧的欲望,连一丝声音都不肯泄出,可见性格有多倔强。明明都快失去意识了,也不肯露出半点丑态,就这么硬扛着。
可他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就连圣人都要忍不住心生邪念。
反正林渊是被主角受的欲态熏得脸都红了,心脏怦怦直跳。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别说攻三了,看多了他都觉得自己也心动了。
林渊悄悄的瞄了眼坐在身边的攻三,裴琮。
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此刻保持着一如往常似笑非笑的神态,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林渊发现,裴琮看似随意搭在一起的拇指动了动,似在摩挲着什么一样。这个小动作代表他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稳如老狗。
呵呵,就装吧!
林渊又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男人下身的某处。意外的发现,裴琮竟然还算“平静”。
只能说不愧是变态攻,够能忍的。
他自认看得很隐蔽,也只快速的扫了那么一秒,结果就被裴琮敏锐的捕捉到了,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林渊吓得赶紧继续低头作乖巧装,但裴琮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只见刚才还盯着被喂了药颤抖的郁绗,思考着什么的裴琮,忽然踹了林渊一脚。
那薄纱覆盖的雪白滚圆凹下去了一大块,裴琮一点力气都没收,不含任何调情意味,随意的仿佛踹了脚自家的狗。
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意外隔着鞋都能传过来的柔软触感,好得让裴琮挑了下眉。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懒懒的冲着扑倒在地上,像只突然被从鸡窝里揪出来的鸡崽子一样,满脸写着迷茫恐慌的林渊开口道:“你去,把他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