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件事儿被弄得全校皆知,关然本来就胆小,在班里也是边缘人物,他做过唯一出格的事就是主动像唐棠求爱,还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被发现后人都傻了,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当事人浑浑噩噩,而原主在班里也确实比较照顾关然,也正是因为这样,姜元思才正义凌然的在会议上给原主泼脏水,甚至还当着好多学生的面心疼的询问是不是原主威胁他这么做的,让他别怕。
那时候关然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对了,所以他在正午的烈阳中从天台一跃而下,摔成了肉泥。
而原主最后也因为姜元思的厌恶,还有关然的死,被那位偏心眼儿的副校长直接拍板定罪,推出去当了应付媒体和社会的替罪羊,最后身败名裂,车祸而亡。
仔细回想了一圈儿原剧情里主角受的骚操作,唐棠嘴角微微一扯,他就不明白了,就凭姜元思这个脑子,他是怎么当上的主角受?天道意识全崩溃了吗?选了这么个恶心人的东西当命运之子??还让大气运集他一身??
啧,活该原着里被三个小畜生虐身虐心,足足折腾到大学毕业都没正儿八经的在一起。
不过……唐棠想了想这几天小畜生们行为举止,甚至也怀疑主角攻们到底受到多少影响,才会睁眼瞎似的看上主角受?又或者说……天道到底给主角受开了什么挂,就让他这幅身体这么好,好到都能让肉文攻欲罢不能失去理智?
嗯……
同情,点蜡。
刚进门的少爷们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被劈头盖脸一通指责,个个都非常无语。
贺闻嗤笑,讽刺的打量了一眼身板挺得笔直的蠢货班导,懒洋洋拉长音:“姜老师,你怎么这么多戏啊……我们仨是来找唐老师的,懂了吗?”
姜元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随后又看了一眼唐棠,气红了眼眶,声音哽咽:“算了,我知道你们这么说是怕我怪你们,你们年纪还小,昨天……昨天发生的事老师原谅你们了还不行吗?别置气,以后记得别在去那间酒吧。”
两个女老师听着这大度的话,尴尬的用脚趾抓出一室三厅。
我der妈鸭!快来个人鲨了我们吧!
唐棠也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阵窒息。
门口的几个少爷都气笑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大度、正义的‘姜老师’好,索性直接无视这个神经病,拎着几个纸袋去找唐棠聊天。
唐棠哪有空搭理他们仨?也不怎么说话,只听着他们叭叭叭的声音批了一会儿卷子,几张卷子批阅完毕,他下意识扭了扭脖子。
仨小畜生见状,就明白是昨天干的太狠了,忘记唐老师第二天还有课,让他累到了。
“唐老师,我给你捏捏肩膀。”贺闻二话不说挽袖子,走到唐棠后面,不轻不重的开始按摩。
唐棠还没等说话,就看楚安煦从带来的纸袋里拿出一杯常温的芋圆波波奶茶,把唐棠的笔拿走,在将奶茶塞进他手中。
旁边,阴郁冷清的学生会主席默契的接过唐棠批卷子的笔,站着“唰唰唰”的改卷子。
“老师,腿酸不酸?我给你捶捶??”楚安煦一笑,一颗有点尖尖的虎牙露了出去,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蹲下来,伸手给唐棠捶腿。
唐老师才反应过来这仨小畜生在干什么,放下手中大杯的常温的奶茶,动了动腿。包裹在西服裤下的小腿轻轻的碰了碰楚安煦的腿,他垂着眼轻笑:“去去去,我用你捶什么腿啊?还有贺闻,知不知道你俩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都别弄了,赶紧一边去。”
他顿了顿,又说:“奶茶哪来的?”
楚安煦没滚,一下一下的给唐老师捶着腿,顺便还占点便宜:“外卖送的,每个老师都有。”只送一个那也太明目张胆了。
说道这,楚安煦起身,从他们几个带来的纸袋里拿出奶茶,放在其他老师们的办公桌,唐棠扫了一眼别的老师奶茶杯子上贴的标签。
各种口味应有尽有,但只有他的是芋泥波波奶茶,还特意标明了多加啵啵……
唐棠老师嘴角微微一抽,掩饰一般嘬了一口奶茶,然后被贺闻按肩膀按的舒服的哼唧一声。
另外两个女老师跟楚安煦他们道了谢,然后还羡慕的说“唐老师和学生们关系真好”她们并没怀疑唐棠和这三个刚出柜的学生有些别的什么,因为唐棠的人缘好是众所周知的,也经常会有一些男女生啊,来办公室,给唐棠带点什么他们自己觉得吃的东西,当然,唐棠不会拒绝,但他能给钱的都给钱,不能的就找机会买点什么别的请回来。
女老师们心里特别羡慕,姜元思却脑回路清奇,他叹了口气的心想,现在这些孩子们都太小,喜欢不严谨、带着他们瞎玩闹的唐棠是正常的,等他们进了社会就该明白自己才是对他们最好的老师。
他信心满满,心想如果毕业以后在遇到,这些坏孩子们跟他道歉,他也会宽容大量的原谅他们,谁让他是一名好老师呢。
……
放学的铃声响起,几个班级的学生鱼贯而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最后一次运动后。而高三A班,班主任姜元思上午忘记跟学生们说运动会的事了,手忙脚乱的进门让学生们留堂,统计a班的参赛表格。
这次运动会是高三的最后一次运动会,大家本来都很期待,但却因为这整整一个半小时的压堂,弄得学生们怨声载道。
“还没好啊,我都饿了……”
“对啊,我还要回家,一会儿上私教课都要迟到了。”
“谁不是啊,而且今天作业还这么多……”
听着下面细细碎碎的抱怨,姜元思脸蛋通红,好不容易极好运动会的事宜,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的给留堂的学生鞠躬道歉。
“对不起,老师忘记了,大家原谅老师一次,下次……”
他还没说完话,就听一声A班的门一响,脸颊带着青青紫紫伤口的副校长站在门口,皱着眉呵斥:“你们A班的又在作什么妖?还让老师给你们道歉!”
这一下可是惹了众怒,几个刺头嚷嚷个没完,非得要副校长给个说法,而副校长也一副“你们这些社会的垃圾”似的表情。
直到后面“咣——”地一声,两波人才瞬间噤声。
教室白色的地砖碎了一块,贺闻坐在椅子,面前的桌子彻底报废,老大一处凹陷的倒在地上,他心情好像很不好,平日野性的眉眼如今更填几分阴鸷,一双漆黑的眸森冷的扫过副校长刘伟晔。
刘伟晔好似被一头野兽顶上,从脊背窜上一股毛骨悚然,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今年三十来岁,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副校长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因为他们刘家也有着不小的资产,所以他才能毫无顾忌的骂这些富二代,同时,刘伟晔也知道就算这些小崽子们告家长也没用,因为那些家长们也都希望老师对孩子们狠一点,严厉一点,根本不会觉得老师的“严厉”是错的。
可资产和资产是有差距的,高三A班里,他最不能惹的,就是贺闻这三个在终点出生的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