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京檀冷哼,掐住容钰两腮稍一用力,便强迫容钰牙齿张开一个小缝。卫京檀舌头长驱直入,强盗一般在他口腔里疯狂扫荡。
容钰被卫京檀浓烈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几乎有些晕头转向。嘴唇的痛意让他惊醒,回过神来立刻凶狠地咬回去。
在激烈的水声里,两人上演了一场另类的“口舌之争”,最后以两败俱伤落下帷幕。
容钰的嘴唇破了,卫京檀的舌头也被咬得冒血,彼此嘴里都充斥着浓郁的铁锈味。
容钰厌恶地呸了呸,“疯狗!就会咬人!”
卫京檀以为容钰嫌他,面色难看,冷硬的目光落在小少爷下唇的两道伤口上又软了起来,有点心疼和后悔,别别扭扭地抚去容钰唇上的血珠,“你别走我就不咬你。”
容钰差点气笑了,“那我谢谢你。”
卫京檀抿了抿唇,探出舌尖给容钰看他舌头上的口子,“你也咬我了。”
容钰挣扎着把手腕上的锁链晃得叮当响,“你先捆我的!”
“是你先要离开我的。”
……
容钰痛苦地叹气,和疯狗吵架可真没有意义,如果说自己偶尔发疯是因为有心理疾病,那卫京檀发疯真是毫无预兆且无道理,跟他争这些又有什么用。
容钰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卫京檀对话。
“你不让我回去,就是怕我容修永逼我成婚是吗?”
卫京檀垂着眼睛,缄默不语。
容钰继续道:“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和任何人成婚。”
“是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卫京檀严谨地纠正。
“……”容钰只好顺着他重复,“我不会与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成婚。”
得到承诺的卫京檀好像有点高兴,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容钰仔细一想就明白他的顾虑,在这个封建社会的大环境下,青年男女成婚往往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人交换了庚帖与婚书,官府便可以直接备案,作为子女是没有话语权的。
“如果他们逼我,不是还有你吗?”容钰看着卫京檀认真地说,“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成亲,对吧?”
卫京檀道:“那是自然,如果他们逼你,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容钰点头,“嗯,全杀了。”
卫京檀挑眉,有点诧异,容钰弯了弯眼睛,“都听你的。”
卫京檀黑瞳一瞬间就亮了,嘴角勾起抑制不住的笑意,一把将容钰抱进怀里,脑袋埋进容钰颈窝蹭,“钰儿,钰儿……”
蹭了半晌,卫京檀停下来,“那杨淮瑾呢,他不能和你住一块儿。”
容钰忍了又忍,拳头捏了又放开,皮笑肉不笑道:“我会让人收拾出一处空院子给表哥读书,不和我住一块儿。”
“那也不许。”卫京檀态度很坚决,总归是在一个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知道那小白脸会干出什么事。
容钰咬牙切齿,告诉自己别跟疯狗一般见识,解释道:“淮烨表哥会和淮瑾表哥一起来。”
卫京檀动作一顿,眉心拧了拧,再看看容钰不善的眼神,似乎在衡量容钰的耐心。最后不甘不愿地妥协了,“那你少跟他说话。”
“行。”
“我每天都去找你,你给我留门。”
“好。”
“要不你别走了。”
“……你先把我手解开。”
卫京檀刚一把锁链打开,迎面而来就是一顿拳头,“疯狗!让你捆我!还敢咬我!以下犯上!得寸进尺!”
容钰的耐心消耗殆尽,一边骂一边捶,他力气其实没多大,卫京檀皮糙肉厚也不觉得疼,又自知理亏,顶着“狂风暴雨”把容钰搂住,像条癞皮狗一样粘着不撒手,挨了好一顿打。
门外听墙角的姜齐幸灾乐祸,不出一个时辰,世子又挨揍了的消息就传遍王府。
最后容钰还是回去了,他命下人将碧影榭旁边的一处空院子整理出来,以作杨淮瑾和杨淮烨的落脚之处,还准备了书房和上好的墨宝。
隔日,杨家兄弟二人便抵达容府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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