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什么?”卫京檀贴近容钰,低哑冷感的嗓音电流一样钻进容钰的耳朵,激起阵阵战栗,“不需要解释?还是不需要我?”
青年火热而强势的气息密不透风将容钰裹起来,他像被逼到墙角的猫,不得已露出尖牙和爪子,恶狠狠道:“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吗?”卫京檀紧追不舍。
仿佛被踩到了什么痛点,容钰推搡着卫京檀,“我就是不需要,你滚开!离我远点!”
少年的乌发凌乱散开,遮住他苍白的脸颊,通红的眼睛从发丝中露出端倪,藏于其中的痛苦和迷茫令人于心不忍。
卫京檀喟叹一声,把容钰紧紧抱住,“是我需要你,容钰,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平安、健康。”卫京檀抱得很紧,几乎要把容钰瘦削的身体嵌进骨血里,“你不能出事,不然我真的会疯。”
说这句话的时候,卫京檀忽然感受到强烈的心悸,一股难言的恐惧从灵魂深处探出头来,让他抱着容钰的手忍不住颤了又颤,仿佛在某个时空里,他已经失去过容钰一回。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卫京檀再想去探究的时候,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怀里的少年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生病了。”容钰说。
卫京檀亲吻他的额头,“我知道。”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卫京檀亲他薄而红的眼皮,“我知道。”
“我得吃药。”
卫京檀停下来,“什么药,我去给你找。”
容钰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摇摇头。
卫京檀道:“你说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给你找到。”
容钰忽然笑了,只是眼神里还是没什么精神,又懒又丧的。
“你这是在给我画饼。”
“画饼是什么意思?”卫京檀低声道,“我是认真的,只要能治好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容钰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他转头环视这个房间。
屋子不算大,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案,外加一个箱笼,就什么都没有了。比刚才看到的太子屋里还要简陋。
“你就住这?”
卫京檀点头。
容钰没问他在这里做什么,也没问外面院子里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卫京檀敢把他带到这里来,就不怕他知道,可既然青年没明说,容钰也懒得捅破那层窗户纸。
余光瞥见床头有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容钰长臂一伸将它勾过来。
匣子没上锁,容钰轻轻一掀盖子就打开了。
里面装着一只金丝琉璃碗,一串佛珠,一张狼面具,一柄锋利的枪头和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
容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些破烂儿你还留着呢。”
“这都是你给我的,不是破烂儿。”卫京檀眸子里闪过不满,他珍而重之地把这些东西收藏起来,又何尝不是在珍藏自己的心意。
可是现在他的心意被容钰称为破烂儿,他气得想咬人。
他暗暗磨牙,却看见容钰摩挲着那把宝石匕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要的东西,我一早就给你了。”
卫京檀勾唇,森白的牙齿咬住容钰耳垂厮磨,“我想要你。”
他贴得紧,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尖,有力的心跳透过结实而滚烫的胸膛传导至容钰身体。
容钰更感受到大腿根上抵着一根粗硬的东西,他无语道:“……果然是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他一说完,腿上的东西涨得更大了。
容钰:……
卫京檀一边舔弄他的耳朵,一边伸长手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串珠链似的东西。
“我上次给你的玉势你用了吗?”卫京檀问。
容钰嘲讽他,“你以为我是你,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
卫京檀在容钰耳垂上咬了一口,把珠串递到容钰眼前。容钰这才看清,这些珠子都是玉做的,每个都有葡萄大小,由一条细细的金链连着。
“这是我用打磨玉势剩下的玉料做的,书上说会很舒服,你试试?”卫京檀低哑的笑声钻进容钰耳朵,恶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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