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抱着他,滚烫结实的胸膛贴上他的脊背,“我买了蟹粉狮子头给公子,可惜路上被人碰洒了,再回去买时已经卖完了。”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你跑上五个来回。”容钰语冷冷地揭穿谎言。
楚檀缄默片刻,开始吻他的后颈,“我的伞丢了,外面雨好大,我淋得全身都湿了,公子不心疼我吗?”
他一边吻一边用手在容钰身上乱摸,喉间嗓音低沉,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容钰的皮肤上,让他敏感得打了个颤。
“公子生气了吗?是一直在等我吗?”
容钰抿着唇,下巴绷得很紧,一声不吭。
“真的生气了啊。”楚檀舔弄容钰的耳朵,轻巧解开容钰的衣带,一只手滑进去揉捏那瓣光滑细腻的臀肉。
“别碰我!”容钰“啪”的一下打掉楚檀的手。
可下一秒那粗糙干燥的手掌就再次覆上来,轻车熟路地探进他两腿之间,握住了他的阴茎。
容钰的眉心微微蹙起,未等他有所反应,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向楚檀倾靠,那是无数次性爱中形成的惯性反射,又或是身体比他的心更加坦诚。
楚檀似乎是笑了一下,胸腔发出令容钰酥麻的震动,“做吧,我想和公子做爱。”
“做爱”这个词还是容钰告诉他的,一开始他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叫,可是后来他在数次的情事中愈发领悟这个词的含义。
因为每当他抱住容钰,把性器插入对方体内,那种融为一体的温暖与柔软,会让他想要将心脏挖出来捧到容钰面前,给他看他汹涌如潮的爱意。
他每一分每一刻,都会比之前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他是如此深爱着怀中的人。
爱到想和他交融,想把他藏进心口,再也不分离。
如果能够不分离就好了。
两个时辰之前,他带着那张纸条去了城西的据点。
当蔡舒看见那纸条上被雨水濡湿的墨黑字迹,同样陷入了久违的沉默,再抬眼时,眼中是和楚檀如出一辙的阴沉。
字条上写着——【卫世子,两日后酉时三刻飘香楼三楼,有事相谈】
长久的沉默过后,蔡舒说了第一句话,“世子要去吗?”
楚檀眼中凝聚着浓烈的杀意与阴鸷,“会是谁?”
他回想起那个雨中的黑色背影,只恨自己当时反应不够快,没能追上那人。
他的身份只有只有父王留下的忠部才知道,比如蔡舒、朱雀军的几位将领,再或者是他自己培养的属下,比如卫五、姜齐。
可是其余人还会有谁知道他的身份,并如此准确地找到他,见面的目的又是什么?想得到什么?
楚檀双拳紧握,自从父王去世,他接管朱雀军以来,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脱离掌控的滋味,这让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暴虐。
“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这让我想起京中的据点被拔一事,他们可能是同一伙人。”蔡舒一边沉思一边冷静道,“当初在京都时,我曾和对方短暂交手,能感受到他的手段相对稚嫩,只是不知从什么渠道掌握了我们大量的信息,从而迫使我们落於下风。再加上世子您当时不在京,我们只好先一步退出。”
“无论他是谁,我都不会去见,除了我们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相信。”楚檀半搭着眼皮,方才还几乎要冲出体外的戾气已经收敛得一干二净,重新恢复到冷静机警的模样。
蔡舒赞赏地点头,“世子说得对,任何人都不能信。至于对方的身份,其实不必太过在意,因为我们不会留在扬州了。
“宋梓谦已经和于洪接触,太子一定会插手此事,一切都在按照我们预想的路线发展着,三皇子和临虞公主倒台只是时间问题,而对兄弟痛下狠手的太子注定会被皇帝疑心。只要东宫不稳,朝廷就不会安生,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世子,我们已经耽搁了太久,是时候离开了。”
楚檀抬眸看他,眼底黑沉一片,却还是被蔡舒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挣扎之色。
蔡舒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世子,我知道你对容钰的心意,可是如今你的身份已被外人知晓,再留在他身边,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楚檀深潭一般古井无波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显然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问题。
如果继续留在容钰身边,一旦他的身份泄露出去,等待容钰的就会是窝藏叛党的死罪,他绝不能给容钰带来这样大的危险。
他的小少爷就该躺在天鹅羽堆砌的柔软绒毛里,永远高傲矜贵的活着,而不是被他这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亡命之徒牵连,惹上祸患,遭受无妄之灾。
楚檀沉默着,像一尊僵硬的雕塑,脖颈上攀爬的青筋扭曲,昭显着他此时不平静的内心。
可蔡舒不会对他失望,因为他们需要的正是一个有情有爱的领袖,而非一个冷酷无情的杀人利器。
可他不愿意看到楚檀为情所困,而耽误真正的大业。
“世子,你要记得我们是为什么而来,而今机会就摆在眼前。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南方,朱雀军的将士们都在等您,盼望您带领他们夺回属于卫王府的荣耀。”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