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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炮灰他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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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喜欢男子,也要养个听话温顺的,那等狐媚惑主的可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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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担心说多了容钰会烦,毕竟这个外孙的性子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于是就笑呵呵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她使了个眼神,让陈嬷嬷使唤小厮把楚檀抬出去。

祖孙二人便继续寒暄。

直到过了晌午,又在寿安堂用了点心,容钰才回到自己院里。

楚檀本来被几个小厮抬到了主屋旁边供下人居住的屋子里,他自己爬起来走到容钰的卧房里去趴着。

容钰一回来,就看到青年趴在床上,修长的手臂耷拉在床边,失去血色的脸颊贴在雪白床被上,苍白得几乎要融为一体,衬得眼睛越发黑沉,宛如黑耀石一般深邃,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怪可怜的。

容钰铁石心肠,才不可怜他,在桌边小口饮着茶,面色十分平静。

“公子不疼我吗?”楚檀沙哑的嗓音响起。

容钰十分冷酷地瞥了他一眼,“自作自受。”

他还疼呢,肩疼腰疼屁股疼,罪魁祸首还霸占他的床。

“墨书。”容钰放下茶杯,面色浮上一层阴翳,“院里那两个小厮打发回去,就说我喜静,其他的不用解释。”

不必多说,老太太自会明白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下午老太太就派了两个安静的小丫头过来,走路都没声,身契也一并交到容钰手上,意思便是让他放心使唤,不会再干涉他院里的事了。

当然这是后话。容钰现在只想躺下休息,坐在轮椅上让他的腰有点受不了。

楚檀就下床将他抱了上去。

看见他利落的动作,容钰眉梢一挑,“看来还是打得轻。”

十板子不算轻,寻常男子挨上这么多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但楚檀皮糙肉厚,身体素质堪比一头年轻矫健的雄狮,这点伤痛还不足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楚檀从后面搂住容钰的腰,嘴唇在脖子上磨蹭,忽然阴恻恻道:“公子那会儿说‘消遣罢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容钰懒洋洋地阖着眼,散漫回答。

楚檀眯了眯眼睛,露出森白牙齿在细嫩的脖颈上轻咬,语气危险,“公子真当我是消遣?”

容钰掀开眼皮,冷冷道:“再废话就滚下去,我很累。”

楚檀将容钰抱得更紧,不悦的神色也收敛干净,埋在容钰颈窝拱蹭,声音有点闷,“我不信。”

那些话不过是哄骗老太太的,不然老太太见容钰对他一个下人真上了心,肯定要把他赶出去。

公子为了将他留在身边真是用心良苦。楚檀在容钰脖子上亲了好几口,于是又挨了两巴掌,才消停下来睡觉。

——

扬州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容钰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整日阴着一张脸,眉宇间有股驱之不散的郁气。

杨淮烨便总想带他出去玩。

要说杨家最闲的年轻人就属他了,大哥忙着做生意,二哥忙着读书,就连杨清灵也被二舅母督促着学女红。

只有杨淮烨整日吃喝玩乐,是扬州城里有名的纨绔公子。

这是他第三次来找容钰出去了,容钰拒绝了前两次,这次便答应下来。楚檀也一言不发地跟上。

杨淮烨诧异地看着才过去六天就行动自如的楚檀,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那天楚檀被老太太打板子的事他是知道的,也了解前因后果。

这全在杨淮烨意料之中,老实说在码头的第一个照面,他就觉得表弟和这个下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不过他性子向来洒脱不羁,从不多管闲事。

扬州是极为富庶繁华之地,汇聚了五湖四海的商人,甚至还有远渡重洋来此的金发绿眸的西洋人。

杨淮烨带他们去了听雨楼,名字起得雅致,其实就是酒楼。

掌柜的立刻出来迎接,领着他们去了三楼雅间。在三楼中间最为宽敞之处,有一名年轻女子,戴着面纱在弹琵琶。

曲调优雅舒缓,十分悦耳,杨淮烨顺手扔给她一颗碎银子,女子受宠若惊,却碍于曲子未完不能起身道谢,只能点头致意。

掌柜的替她道谢,“杨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怜香惜玉。”

杨淮烨笑道:“新来的?以前不是位弹琴的女子吗?”

“客人们说总听琴声听腻了,就换了个新鲜的。这女子也是可怜……”掌柜欲言又止,杨淮烨也没再问。

饭吃到一半,便有吵闹声传来,丝竹之音也戛然而止。

所谓雅间,并不是独立包厢,而是以屏风相隔,故而略一探头,便能瞧见外面是何种情况。

原来是一个中年男人与刚才那名弹琵琶的乐妓拉扯了起来,言语之间格外粗陋。

“你今日必须给我钱,不然我就在这不走了!”

“爹,我真的没钱,你快走吧,别打扰贵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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