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容钰气得发抖,“把他给我扔出去!”
墨书便上前准备把楚檀抓起来,然而不等他动手,楚檀自己就站了起来,“奴才自知冒犯了公子,这就去外头跪着等罚。”
他这一站,裤裆处高高隆起的一大团就暴露二人面前。楚檀倒没有半点羞愧之色,淡定地往外走。
墨书气得眼睛都红了,要出去和他拼命。
容钰一句话把他唤了回来,“先给我穿衣服。”
墨书这才想起主子还光着呢,赶紧去屏风上拿衣服。下一秒容钰又改了注意,“算了,把我放池子里吧。”
墨书看着容钰昂扬的下身,抿了抿唇,“哥儿,要不要我帮您纾解一下。”
公子都一个月没让他服侍了,怪不得被楚檀趁人之危。
容钰闭了闭眼,摇头,他始终无法习惯这一点,做不到若无其事地让人触碰他的私处。
墨书只好作罢,重新把容钰抱进池子里。
容钰泡着热水澡,阖着眼睛,平息内心的欲望和怒火。墨书则坐在后边哭,一边啜泣一边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回来晚了,哥儿也不会遭受这种事,还差点被绿萼那个贱婢侮辱……”
哭声在浴室里回荡,他哭得容钰心烦意乱,冷冷道:“再哭你也滚出去。”
哭声戛然而止,墨书抹着眼泪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发出声音。
容钰又泡了大半个时辰,汹涌的欲望才逐渐退去。
墨书给他擦干头发,穿好衣服,才敢开口讲话,“哥儿,那楚檀怎么处置,他发现了哥儿的秘密,怕是一刻也不能留了。”
容钰神色恹恹,闭目不语。
楚檀是天命之子,他杀不了,可他总有办法折磨他,他要让楚檀生不如死。
主仆二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楚檀就跪回廊外的雪地里。他身上的衣服都结成了冰,冻得面色僵白。
厅堂里秦嬷嬷正焦急得转圈,见到容钰回来,急忙拿着大敞给他披上,又严厉地训斥墨书,“怎的去了这么久,要是把哥儿冻坏了怎么办?”
墨书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挨着骂。
秦嬷嬷又倒来热茶,放在容钰手里,愤愤道:“哥儿,绿萼那个小贱蹄子被老奴关到柴房去了,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等过了十五,再好好处理她,给哥儿解气。”
容钰没什么精神地挥挥手,算是允了。
“哥儿可是乏了?”秦嬷嬷瞪了一眼墨书,“还不推着哥儿回房歇息。”
“不,就在这。”容钰让墨书把他抱到软塌上靠着,又道,“让楚檀进来。”
楚檀披着满身的风霜进来,每走一步,身上的冰碴就噼里啪啦往下掉,连头发眉毛上也都结了白霜。
墨书把一个炭盆踢到他脚边,“跪下!”
楚檀抬眼看容钰,容钰拢着袖子,半阖着眼,似乎在浅眠。狐裘上雪白的皮毛盖住他半张脸,衬得本就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
“还看!这双招子不想要了?!”墨书斥道。
楚檀垂眸,挨着炭盆跪下。
炭盆燃得正旺,火焰烘烤着他的身体,很快就将他衣服上的冰融化,身体暖和起来,脸也恢复血色。
然而没过多久,墨书又把楚檀赶出去受冻。
寒风吹拂着他刚回暖的身体,再一次将衣服冻结成冰。
于是他又被叫回屋里,跪在炽热的炭盆旁,由火焰炙烤。
然后再赶出去,再叫进来。
如此几个来回,楚檀就废了,被人拎着扔回屋里,四肢使不上半点力气,跪都跪不住,只能趴着。
他的身躯已然滚烫,脸颊也涌上不正常的红晕,然而身体却打着寒战,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体内体外是冰火两重天,病毒正肆意侵蚀他的身体。
炭火烘烤着他的脸颊,无神的黑眸中倒映着跳跃的火星,他用尽全力翻了个身,青白的唇一开一合,“公子何不给奴才一个痛快。”
过了好半晌,容钰懒洋洋的声音才从上方传来,“痛快?你也配?”
楚檀虚弱道:“方才绿萼侮辱公子时,是奴才救了公子。”
“功过不相抵,你有功,我自然会赏。可你冒犯了我,我也要罚。”
容钰摊开掌心,墨书将鞭子奉上。
他用力一甩,鞭子就套在楚檀脖颈上,再用力一拉……容钰咳了两声,没拉动。
墨书赶紧拽着楚檀衣领,把人提到容钰面前。
容钰收紧鞭子,死死勒住楚檀的脖子,直到楚檀双眼上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他才松了手。楚檀如同搁浅的鱼,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容钰挑起唇角,讥讽地看着楚檀在他脚下苟延残喘,方才在浴室里被控制逼迫的耻辱感才有所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