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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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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知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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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宗当然没出事。

出事的是他的好师兄。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算是出事,应该是在搞事。

大概就是御苍璧得知君月寒在禅宗逗留了几天,又是心生不安,又是日夜思念,他不敢把君月寒逼的太紧,又实在放心不下,就派出了家里的小崽子彰显一下存在感,让他知道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他念着他,顺便让君月寒去一趟百花洲恭贺新蜂女继位,既是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浪,也是在提醒他要时刻记得自己身后还有一宗老小。

原话当然不是这样,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自己的两个徒弟就在跟前,君月寒当然不敢崩了自己的形象,但是他心里已经尴尬的开始抠脚趾了。这叫什么事啊!当着新欢的面跟旧爱纠缠不休什么的,即便是厚脸皮如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没事,稳住!君月寒不断找理由开解自己,欲梵心又不知道他和师兄睡过,只要他不主动自爆,这事不过就是师兄关心师弟,长老挂念宗主而已。而且他既是宗主又是师尊,带小辈们出门游历见识一下,维持和各门派的外交关系,也是他的责任与义务。正好,欲梵心本来一直缠着他非要他多留几日,这公干出差的理由一来,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开溜了。

不过几息,君月寒脑子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了,他扯起一个温和的笑,先是关怀了两个徒弟几句,树立起了一个好师尊的形象,接着话锋一转,看向欲梵心:“百花洲换了位新蜂女,各家各派想必都会派人前去恭贺一番。我师兄要镇守上清宗脱不开身,只能由我出面。禅宗也离不开佛子,不如便让门下弟子随我一同前往,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百花洲一脉修行的功法普通,门中又尽是些被父母所弃的孤女,其内实力薄弱其外又无姻亲家族相助,便只能靠种点灵植花草酿酒,豢养些玉囡蜂采蜜作为一派生计。故而百花洲说是仙家门派,其实既无尊位也无至宝,这样一个小门小派素来不被各家看在眼里,若不是有上清宗横空出世镇压三道,早就被各家给瓜分完了。

如今新蜂女继位,各家派个门中长老去一趟已经算是给面子了,哪里需要仙尊亲去?如上清宗这样的宗门,便是理都不理,百花洲也是不敢说一个字的。

所以这话虽然说得好听,温柔又贴心,实则不过是君月寒想走又怕欲梵心发疯,为了安抚欲梵心给的个甜枣。

欲梵心对仙尊那点子小心思一清二楚,左不过是逃避和拖延,他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心中思量了一番还是笑着应允了。他是聪明人,知道逼得太紧定然会惹得仙尊不喜,倒不如放仙尊出去转转,就像是放风筝,只要那根线还牵着,不论飞得有多高有多远,风筝终究会飞回他的手中。

“既然仙尊盛情相邀,那我就不推辞了,能与仙尊一路,是我禅宗弟子的荣幸。”欲梵心说这话的时候贴的离君月寒有点近,近的底下站着的两人唇角都绷直了。

欲梵心对此像是毫无察觉,他那眉眼的笑温暖又甜腻,手上的动作亲昵无比,自入禅宗起就不曾离身的持珠被他取了下来。瑰丽艳彩的珠串,一圈一圈的绕在君月寒的脕上,指腹摩擦着皮肤肌理,尽是旖旎和缱绻的情意,又软绵,又酥痒,弄的君月寒腰都开始泛酸,背都开始发麻:“我禅宗清贫,没有什么好答谢仙尊的,唯有这持珠随我多年已经生出了佛性,仙尊戴在身上可驱邪避讳,今后也不必再求那平安符了。”

欲梵心嘴里说着话,人也越贴越紧,整个人几乎都要黏在君月寒身上了,近到君月寒好像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不过仙尊若是实在想要平安符,下次来,我一定亲手为仙尊画上几张。”

他的声音里满是调笑和爱欲,黏腻而稠密,明明轻飘飘的,落进了君月寒耳朵里又变得沉甸甸的,像是陨石坠入了一片沉静的海,荡漾起层层的碧波,在那耳边惊起了一片绯红:“都画在仙尊身上。”

你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老色批!淫僧!

君月寒是又气又恼,绯红从耳垂蔓延到眼下,像是一抹灿烂的晚霞,他一边瞪着欲梵心,一边用眼角偷觑季逐玥和沈让的脸色,确定两个徒弟神色都还正常,应该没有察觉出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欲梵心你个狗比!看着正正经经的,没想到玩得这么花。幸好还记得传音入密,不然被两个徒弟听到了,他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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