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还不招?”
漆黑的房间里,许寒手里的铁棍一下下的朝地上的人招呼,那人痛的蜷缩成一团,铁棍头端滴滴答答往下滴血。
这时尖利的高跟鞋声在屋外响起,房门被推开,高跟鞋哒哒的响着停在许寒旁边。
许寒眼一棱,凶狠地转头,“我特么不是说过不准人进来吗……”
话说到一半,许寒转过身看到是玉和,霎时身一顿气势也跟着一矮,话在嘴里拐了个弯,“原来是大嫂啊,你说你过来也不吭个声什么的……”
玉和没搭理他,只是用鞋尖踢了下地上躺的那人,“他干什么了?”
一提这,许寒火气就上来了,“妈了个巴子,别提了,他特么是个条子!”
“你说是就是了?什么时候这里成你的一言堂了。”
“别,大嫂,我有证据,”许寒嘻嘻的笑起来,“咱有一批货,一批纯正的板货让条子给盯上了,咱就设了个局,分几批透出去了几个不同的交货时间和地点,你说巧不巧警察来的时间就是这人他知道的时间地点。”
许寒的眼神逐渐阴狠,玉和则是不以为然,抱着双臂眼睛瞧着地面,“谁让你设这局的?”
“这不是,咱警局那边的内线给咱们的消息嘛,咱这边有条子的卧底,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把这警察的狗给挖出来。”
“内线给你的消息?”玉和的指尖点着胳膊,突然的扬起手给了许寒一巴掌,“谁让你翻内线消息的,那边的线人接头的只能是集团的掌权人,怎么大哥才死几天你就憋不住想上位了?”
“大嫂,这……”许寒捂着脸,脸上的狠毒一闪而过,又立刻俯身垂下头。
这时地上那人呻吟一声,嘴里往外吐着血沫子,他的眼勉强睁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中看到了玉和的身影,挣扎着要去抓玉和的腿。
这一下把玉和的兴趣激了起来,他弯下腰,语气冷淡,“还活着啊。”
“冤…冤枉……”那人嘴唇蠕动,又一团血沫子吐出来。
“你说什么,大声点。”玉和腰弯的更下面。
“我是……被…冤枉的…”那人努力声音变大一些。
“你踏马胡说是吧!”许寒听到了,直接飞起一脚就去踹那人,腿刚伸到一半。
玉和飞速从他手里抽过了铁棍,在手里转了个圈朝着许寒半空那条腿就是一棍,只听到嘎嘣一声响,许寒捂住腿痛苦的蹲在地上。
“把人带进来,”玉和把铁棍一丢,朝着门外喊道。
两个黑西装把一个年轻人像死猪一样丢进来,玉和狠踢了年轻人一下,“别装死啊,起来。”
看到年轻人动了,玉和方才转过来对着许寒说道,“熟悉吗,这个人,你的属下,他把交货地点和时间偷偷改了。许寒,你说这是几个意思?”
还没等许寒回话,玉和就走了过去,足有七厘米高的鞋跟踩在许寒的伤腿上,疼的他冷抽一口气。
“许寒,你这玩哪一出啊?冲谁来的啊,云啸海才死几天,就这么不老实要动公司里的人了。”
“大嫂,我这是为了你好啊,再说他就是有不对头的地方,我也不算是冤枉他。”
“为我好?”玉和鞋跟用劲,“我哪点需要你操心的了?”
“大哥死了,他手里的股份就成了死股了,我俩都动不了,难不成还真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那个毛头小子不成?”许寒微微撑起身体看向玉和,“如果云风扬他是大嫂你的亲生孩子还好,他特么就是个病痨鬼生出来的,打小就让他妈教坏了,如今听说还去当了警察,这不明摆着跟我们作对的嘛。”
玉和的脚上的力气松了些,他睫毛一颤,示意许寒继续说。
许寒语气谄媚起来,手也悄摸摸地摸向玉和的脚腕,“毕竟不是亲生的,就算他继承了集团也不一定会对大嫂你好,不如我们趁此机会联手把整个集团纳入掌中?”
“啊?好主意……”玉和的高跟鞋尖在许寒腿上滑下,而许寒的手已经伸到了玉和的旗袍下摆内,手指都要碰到玉和的小腿了。
这时,玉和眼一眯,鞋往斜边一踢点着许寒的手腕把他的手踩在了脚底,同时手撩开旗袍的侧边开叉,自大腿根的绑带上摸出一把蝴蝶刀,在手里飞快闪过,弯腰刀尖直接插进了许寒的指缝间。
刀刃几乎是擦着许寒的皮肤而过,冰凉的感觉在指间一滑而过,紧接着就是满满的后怕感,许寒看着那没入半个的刀身,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许寒,我告诉你,云啸海是只虎,你特么就是条狗,还是条特别恶心的长毛狗,想上我啊,你有那本事吗?”
玉和把刀抽出来,刀刃贴着许寒的脖子一点点往下挪,然后他冷笑一声,猝不及防间把刀刃插进了许寒的腰间,看着鲜血喷涌而出,玉和格外满意。
他擦擦手站直,缎面旗袍上竟然连一点褶皱都没有,“许寒,我进公司的时候,你就是个连饭都吃不起的街头混混,你要不是运气好保住了一批货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公司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论也得是我跟云啸海论。我想给的你就得接着,我不想给的许寒你就抢破了头也别想争走一点渣滓。”
这话说完,玉和转身走,同时对着自己的人吩咐,让他们把地上躺着的那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