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蝉在做着最后的高歌,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气力发出的声音也只是给这长夜添了几分燥意而已。
玉蒙心乱的像蝉肚,他手无意间碰到软的腰,却像被烫到一样,唰的缩回,可指尖又留恋地向前探着。
被高束的头发早就散开了,束发的丝带垂在鬓角,最后受不住的坠落在地,满头的乌黑如瀑布般垂扬。
“九哥,你醉糊涂了。”
心在狂跳,手指被发丝拂过,痒在指尖也触在心头。
但念头刚兴起就被强行压下去,他们之间沟壑太多,是皇家的兄弟也是王朝的君臣。
更不用说,平日的玉和是什么脾气,若要得知这般苟且之事,清醒了的他恐怕是会用手上所有的势力也要废了玉蒙。
五哥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不要和这人接触,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玉和身上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魅力。
就如飞蛾,明知扑火是葬身,也忍不住一试。
喉结滑动,屋内的花香更浓,一声高过一声的蝉鸣从窗缝传进来,似要玉蒙的一颗心扯的七零八落。
“是醉了。”
他嘴里囔囔着,抱着玉和的腰将人放在了床上,随后逃也似的闪开,不敢再去看那人。
“没有醉的,十一弟,你不要帮我吗?”
上挑的眼中蕴满了水雾,一颗眼珠像水洗过的玻璃珠透着亮。玉和的手指勾住了衣领,挑开来,白的透粉的锁骨跳了出来。
“醉糊涂了,真的醉糊涂了。”
是谁醉糊涂了,明明没醉的人为什么要用醉给自己当借口。
薄薄的轻纱被撕裂,幽蓝的莲花也一瓣一瓣的扯裂开,露出了被衣袍包裹着的软肉。
楼上的欢歌还在继续,偶或能听到几句浪词从上面传下来。
“那登徒子好浪荡,扯了莲花送姑娘啊~”
“好!再倒一杯。”
酒气浓郁的飘出了窗外,小楼后的池水旁有闲家子弟扯断了莲花的绿梗,小姑娘笑着一瓣瓣拽去莲花瓣,掰开了莲蓬尝里面的莲子。
月亮像是盛满了酒水,晃悠悠的好像一戳就要破。
洁白的衣袍坠在地上,也像是被扯碎的莲花瓣,内里雪白的莲肉外还裹着一层的绿纱,这已经成了最后一道的防御。
小姑娘的指甲掐着莲子的头,捏着了那一点翘起的绿衣,往下就撕了一片。
玉和歪了头,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肩头会露出了一大片。
炙热的手碰到了细腻的皮肤,顺着背部的纹理一路滑了下去,掌中的厚茧擦过突起的肩胛骨,引起了玉和身体的颤动。
他想抬头去看对方,冷不防自己的颈部被咬住,脆弱的血管被虎牙抵住,脉搏跳动间,男性的雄壮的气息钻入了鼻腔。
玉蒙不敢在那肌肤上留下痕迹,只能浅浅地舔?了一下,随后吻住了那张红唇。舌头相缠,酒香从一个人口中渡到另一人嘴里。
手掌已不断的往下,腰间绑的带子被扯开来,最后的一点防御也被卸下。
粗粝的指头在抬头的肉柱上捏压,指甲勾着柱头的边缘,一点的刺痛后是更多的快感。
“唔。”
玉和瞳孔上抬要瞧人,他的瞳仁生的靠上,抬眼看人时像极了沉溺于欢愉最顶层的模样,看的玉蒙心中一激,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大了几分。
“啊!”
玉蒙吐出了唇,相连的银丝中带着血色,是对方咬的。
只是明明这样,玉和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翘着唇眯着眼像是故意要惹人的猫。
“不要…那么,痛…”
他两只细白的胳膊交叉抵在身前床铺上,身子微微向前探着,头往一边歪,发丝垂在裸露的肩头。
“要轻一点的。”
血珠子挂在嘴角,像佛面上的一点朱砂,似是怜悯却最是无情。
此时什么朝堂局势什么皇位相争,在玉蒙的脑中通通都化为了泡沫,他眼中只有了眼前的人,什么祖宗礼法、天理伦常,都一并扔去给明日的自己头痛去吧。
几乎是扑着到了前去,揽住了玉和的腰,力气大到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然而下面的手却是小心翼翼的,害怕再把人弄疼。
虽然手法生疏,但两人都没什么经验,玉和还是很快的就泄了出来。
那青绿的纱衣被扯下来,随手扔在地上,玉蒙火急火燎地想要继续去拽,“当啷”一声,一块纯金的牌子从衣物中掉了出来。
那牌子半个手掌大小,背后是一条长龙盘旋,绕着一颗明珠上面刻着个九。
这是每个皇子都有的,一出生就被挂在脖子上。自玉和被废后,他就不愿在脖上挂着,扯了藏进贴身的衣物里。
金牌并不大,却像砸进玉蒙的心上一样沉重,那上面龙的一双眼含威瞪着他,同时他觉得自己脖子上像贴了块火炭烫的他浑身不舒服。
他的手猛然松开,大口地喘着粗气,懊悔恐惧和欲望交杂成一团,在他胸膛里横冲直撞。
玉蒙扯出脖上的金牌,狠狠地砸在地上,随后抱住了头,“劳什么的皇子身份,老子不要了,不如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