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让他这时羽化登仙,他也要和叶霁滚入红尘。
他原本只想逗一逗师兄,想强迫他接受二人已成了床伴的事实,却发现自己才是反应过头的那一个———
叶霁不过在他身上耸动几下,他就动情得快要晕过去了。
炙热的腿根厮磨,肉与肉相贴相击。
叶霁心中憋屈,每一下都用了狠劲,重重地砸撞在李沉璧腿根上,恨不得将这小畜生撞得烟消云散完事。
捂住脸的手微微移开,露出下面的红唇白齿,那被他发狠撞出来的闷哼声漏出,听得叶霁面红耳赤,第九下、第十下时气力耗尽,整个人软了下去。
伤敌一千,果然自损八百。李沉璧将他脸轻轻抬起,四目相对,竟发现双方脸上都是一样的狼狈,眼眶潮红,尽是刺激出的泪痕。
李沉璧还要惨一些,玉白的脸上被蹂躏出好几道红指印,看着有些可怜。
虽然如此,说出的话却令叶霁难以怜香惜玉。李沉璧抱紧他腰,又开始晃动,恨不得顶进他心口:“师兄实在是太可爱了,方才那样,还能弄疼我不成?”
叶霁被他勒得死死的,后穴被插出淋漓淫水,玉茎硬戳戳地在李沉璧小腹上蹭动,更是出水不停。
快意交织中,还在迷糊地担忧,这床也不知有没有人睡,弄脏了可怎么好意思?
李沉璧将他抱在身上肏了一阵,又换了个姿势,令他仰躺着双腿大开,腰下垫入枕头,露出那销魂的幽洞。
手指顺着臀缝插入穴眼,摸到那一点,在里面扣按刺激。又含住他胸前红珠,舌尖连连扫弄,将那处舔得硬涨。
一直将叶霁玩得神志迷离,掐着他手臂求止,才扶着自己胯下热茎,重新送入那窄穴里去。
李沉璧一面挺动腰肢,一边亲昵调笑:“为什么每次被我干一干,师兄就好像没力气了?先前我见师兄举弓射鸟,山头都被你射下来了,本领大得很呢。”
叶霁被他说得又羞又恼,若是此时金弓在手,必先射掉这崽子胯下的那只鸟。
——但诚如李沉璧所说,他身体敏感得可怕,在汹涌情事中,十分力气被卸去了九分,心有余而力不逮。
叶霁收拢五指,试图在掌心汇聚灵力,将李沉璧一掌从床上拍下来,却被李沉璧轻弹在腕间灵脉上,与他十指相扣,那一团灵力,就这样被化解。
“小时候,师兄捉了一只小猫来陪我玩,还记得吗?”
李沉璧贴在他耳边低语:“但那小猫脾气差得很,差点把我抓伤,师兄便教我如何揪住它脖肉。我便试了试,那小猫被揪着脖子,果真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能乖乖任我揉弄。师兄此法诚不欺我。”
他这番话,学的正是叶霁之前用“驴前挂果子”来嘲笑他。但用心大不相同,一个是调侃,一个则是明晃晃的调戏了。
之前几次,李沉璧抓着他,一上来就是狠干猛干,像是要把多年积压的情欲全在他身上宣泄出来一样,这一次却不同。
言语调笑,腰身慢送。
李沉璧似乎并不着急,只想享受两人亲密无间的呢喃厮磨,那纯粹的肉体欢愉,反倒还在其次。
“师兄,”李沉璧吻了吻他脸颊,“你知道双修的法门么?”
叶霁脑中找回一丝清明。李沉璧为何忽然提这个?
说起双修,自然就想到了李沉璧这稀世难求的炉鼎之体。但两人之前从没谈论过这一类的话题,因为没有必要,况且也有些尴尬。
先前他只求李沉璧踏实修炼,不要浪费半神血脉的天资,至于这炉鼎体质,只等这孩子再长大些,有了真心喜爱之人,到时要怎么利用就随他去了。
但现在……
李沉璧柔声道:“师兄救人耗费了许多精力,又弄伤了腿,刚才还泄了不少元阳,我心疼得很。不如师兄借我身体,调和内力吧?”
叶霁深吐一口气,眼神有些躲闪:“你这样放纵,只会弄得你我走火入魔。”
“记录双修的书,我也曾读了不少,怎么会让师兄冒风险?”李沉璧抚摩他后颈,语气不再轻浮调笑,“双修要潜神内守,勿拘勿纵,否则就会阴阳失调,反而生灾。师兄是怕我忍不得么?”
他定定地看着叶霁:“先前几次强迫,只因为太喜欢师兄,但我对师兄绝没有半分亵玩之心,珍重得很。只要是为了你,别说忍一次,就是忍一千次也没什么。”
他说这话时,平时柔弱娇气的样子消了个干净,甚至连那不成熟的少年神采也扫了,凤眼垂眸下视,是清冷冷的深情与可靠。
叶霁知道他平时懒懒散散,读书更是要命,却说读了不少双修的书,才能这样信誓旦旦。这份深藏在平时的苦心,却是为谁?
船身震动了一下,似乎是靠岸了,隐约的人语嘈杂从上面传来,但门外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床榻微摇,两人十指相扣,鼻尖相贴。李沉璧不再亲他摸他,却将他的手握得很紧,两人下身交合得无一丝缝隙,长久不息地晃荡着。
叶霁将那清心正念的口诀在心中默念,一遍遍把情欲压制下去。
正煎熬中,眼睛睁开一线,撞入了李沉璧深潭碧波一样的瞳仁里。
那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神念,精气从下腹升腾而起,奔走在全身经脉;又往上升起,另一股精气碰撞,随即二气寒热相交,相互吞吐容纳。
李沉璧体内的精气,像是在掠夺他,又像是在灌注他。而他被主导着,敞开四肢百骸的经脉,任由身上那人侵占和给予。
时间尽忘。
身体在漫长交合后,攀上巅峰的那一刻,意识也被长风托起,送上云霄,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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