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璧:“师兄亲我一下,我就说一句。”
叶霁十分无言地转身,李沉璧立即将他抱住,哄道:“好好好,那我亲师兄一下,师兄就听我说一句。”
说着在他耳根处“啾”地啄了一下。
叶霁怒道:“你……”
“师兄不觉得宁郡君不太正常么?”
听见这句话,叶霁原本推阻的手肘,停在了半空,侧头疑道:“你方才提过。你究竟觉得哪里不对?”
又亲了他一下,李沉璧才道:“她说话时,像是个没什么喜悲的人,就算是点头皱眉这样的神态,都没给她添什么活气。”
多年来朝夕相处,叶霁清楚李沉璧有时的确有种超乎寻常的直觉和神禀,因此他的话,不能不放在心上。
“我虽然记不清她的神态和说话习惯,但也觉得她过去并不这样,”叶霁沉吟,“她今日见我们,态度称不上是冷淡还是热情,一字一句照本宣科,只有说到“不必管她儿子,只管先救百姓”时,语气才有些细微变化,但我想不出是那种变化。”
“她那是有些嘲讽。”
李沉璧语气平平,心思全在叶霁露出的一截白皙后脖颈上:“她不太待见自己的儿子,挺有趣的。更奇怪的是……”
说到这里,李沉璧语气认真了起来,一改先前漫不经心:“玉山宫也不是什么小派弱派,救几个百姓而已,他们自己处理绰绰有余,她何必开出那么高的酬谢,千里迢迢将师兄请来?害得师兄辛劳奔波那么远,被不三不四的人惦记,我看那个凌泛月也——”
听他前面说话还算正经,不知不觉又含酸扯远,小家子气尽显,叶霁赶紧叫止:“不只是百姓被掳,更重要的是策燕岛的结界破了,她要找合适的人修补。她和我算是故交,想到找我帮忙也不奇怪。”
李沉璧言出必行,每说一句话,必他脖颈里亲一下,这时将叶霁的身体扳过来,四目相对:“总之,我还是觉得宁郡君太刻意了,我替师兄留个心眼,师兄也要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叶霁揉了揉他额发,有些欣慰:“你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过去你只会跟着我跑,从来不察颜观色,不懂审时度势,我经常担心你被偷去卖掉。”
李沉璧眼角弯了起来,真心的笑容如三月花朵,见者如春风拂面。
“师兄觉得我能被卖出什么价钱?”
叶霁想,应当是不便宜的吧。
这样的体质,这样的姿容,只怕有人用一座城池来换也是愿意的。
他愣神间,李沉璧抓住机会,又在凑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叶霁仅来得及抓住他手臂,两人就已经分开,连推也没来得及推,看上去倒像是迎合。
忽然一阵窸窣响动,一人从花木中摔了出来,剑也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响。
“凌兄?”叶霁上前将他扶起,替他摘去头上草叶,“你怎么在自己家也摔倒?”
凌泛月一改常态,跳起来支吾道:“什么、什么摔倒!这话说的……你在长风山就没摔过?”
叶霁道:“摔过,但没有无缘无故摔过。”
李沉璧在边上淡淡道:“凌师兄刚才躲在花丛里,看见了我们亲密,所以不自在了。”
凌泛月一愣:“我这样藏敛气息,你都能感受到?”看他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不同。
他抓了抓头,满脸通红道:“那什么,我只是想来叫你们出发,没想到就看见了。其实我也、我也不是不懂这种事,没、没什么不自在的。”
叶霁扶额,觉得解释与否都十分尴尬。
反倒是李沉璧从容道:“那就好。我们本来不想告诉别人,但意外撞见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凌师兄不必在意。”
凌泛月连连点头:“对,对,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对吧!我不在意,你们也不在意,这种事本来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叶霁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以凌泛月那处处要和他争锋比较的心态,抓到机会,不大批特批他和师弟苟且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宽容豁达?看来是自己心量太小,将人看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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