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这下又是一惊:“你说沉璧借走了你的斩雾刀?什么时候的事?”
叠霞洞主察觉不对,容色沉敛了下去:“昨晚他回山找我,说你们遇到的那只魅妖十分棘手,他奉你之命,回来向我借斩雾刀,好斩除魅妖的芳菲瘴。”
见叶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有些紧张了,搓搓手:“啊呀,怎么你不知道这事啊……”
不理会叠霞洞主在身后呼唤,叶霁转头就走。他心里思绪纷纷,简直乱到了极点。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沉璧这个傻子,显然是因为自己责备他搅黄了捉拿魅妖的好机会,居然一声不吭,一个人去找魅妖发难了!
李沉璧想要借此求得他的谅解,竟用了这种一根筋的办法,简直是一块肥肉往狼口里硬塞。但转念一想,李沉璧本来就是个白长了副好皮囊的蠢蛋,怨不得他想不出什么高招。
叶霁刚刚回山就又要出山,也顾不上累,踏上灵剑,一刻不停地飞去了芳菲谷。
芳菲谷是魅妖的地盘,满山遍野尽是红霞落英,漫天绯红的芳菲瘴遮天蔽日。
叶霁用灵术将自己的口鼻遮严,但无孔不入的淫毒瘴气却依旧沾在他的衣襟上,些微沁入了皮肤中。
这东西仅是沾染了一点,就已经令人头脑昏涨,百骸燥热,难以想象如果是凡人进入这里,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叶霁是长剑惊风的剑仙,却不是个喜欢动用武力的人。之前他和魅妖虚与委蛇,和他浅斟慢酌,为的就是不费力气地智擒他。
但眼下情况不一样了,一刻都不能拖延,否则……
想到李沉璧此刻有可能被绑在魅妖的床上,而魅妖正分开他的腿,尽情顶入那普通男人没有的穴口,采补元阳精华,任由李沉璧哭得伤心欲死也不作罢———
叶霁的眼底闪过寒光,抽出背后长刃,对着山谷深处,就是劈天裂地的一剑。
轰隆———!!!
眼前的山峦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灵波摇撼着山间的树木,落花落叶漫天乱扬,把视线遮蔽。
等花叶好不容易落下,眼前居然别有洞天。
落红随着流水飘向一处山洞,叶霁往洞内走了几步,就见一人半坐半躺在一池花瓣中央,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人是貌美的青年模样,但瞳孔却竖起一条金线,显然是妖。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一个裸体少年呻吟着坐在他腿间,抱着他的脖颈,晃荡律动着纤腰,满脸如梦一样的情动。
叶霁不动如山地站在那里,白袍里灌满灵风,眼神冷漠。
“叶仙君的做客之礼,似乎不太周全。我若是去朋友家做客,至少敲门不会这样大声。”
叶霁道:“阁下的待客之礼也一样别具一格。”
魅妖浪荡地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盯着叶霁高挑秀拔的身体,往上用力顶了顶腰。
他腿间的少年立马浪叫了起来,随着几下销魂的耸动,身前的玉根喷出了几道稀薄白浊,蜷缩在魅妖怀里颤抖不止,说不清是爽到极致,还是痛到极致。
等这一波情潮过去,少年像是大病一场,脸庞苍白没了生机,怏怏瘫倒在了花瓣池里。
“明明昨日还在与我推杯换盏,情意缱绻,为什么今天就好像换了个人?叶仙君这副冷冰冰的样子……”魅妖说着,声音忽然变得像女子般柔嫩娇媚,“让奴家更心痒难耐了。难道叶仙君只喜欢女子,即然这样,那……”
“别变了,没兴趣看你杂耍。”
叶霁想起昨日与此妖的女相在一起的情形,就浑身起疙瘩,“那些被你关住的人在哪里?交出来。”
魅妖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原以为仙君是对我思念难耐,才千里迢迢来与我相会。叶仙君这样英俊潇洒,却总爱这样伤人心的么?”
说着两指携花,轻飘飘扔了过来。
于此同时,叶霁的剑也如同幽灵般竖起在眉心,两物相互撞击,花瓣居然将剑刃撞出了金石之声。
见叶霁的剑已蓄势待发,魅妖忽然道:“我并没有关住任何人呀。这种事情,强人所难有什么意思?”
叶霁皱了皱眉:“你当然有办法诱惑他们。”
“我诱惑他们,他们就非得上钩么?”魅妖朝身边的少年勾了勾手指,那少年就像狗一般爬了过来,匍匐在他脚下。
在叶霁复杂的眼神里,魅妖挑起少年的下巴,柔声劝道:“乖孩子,回家去吧。你爹爹和妈妈在等你,你都不思念他们么?”
少年脸色一变,立即抱住他的脚,一面亲吻,一面急切地道:“你不要我了么?是嫌我不好么?你要怎样都可以,让我死在你身上都愿意!”
魅妖又柔声道:“可真的死了怎么办呢?”
少年伸手到腿间,自己扩张着红肿的穴口,一面趴下去,将魅妖胯间的物件吞进口中侍候着,含糊不清地道:“………死就死……我不回去……我总有一天会死在你身上……我每天都等你把我干死……”
叶霁看不下去,将头偏向一边。魅妖被少年熟练的口活伺候着,眯起眼睛,对他道:“为了肉欲之欢,连自己的性命、自己的父母都不要的人,值得你替他们出头么?”
他话音落下,眼里寒芒一闪,凌空飞身而起,好险躲过雷霆闪电一样的剑光。
“连话都不愿意好好说了?”魅妖回味着叶霁那潇洒一剑,眼角含笑,“还是吃醋了?”
叶霁也笑:“那倒不至于。只是看得眼睛疼,非要打你一顿不可。”
说着,长剑灵芒像行云流水般压了下来。
魅妖闪躲有些吃力,不得不全力应付,察觉到叶霁的杀招,渐渐不再玩笑,挥手洒出云霞一样花瓣铁雨,恨恨咬牙:“叶霁!你究竟要干什么?”
叶霁寒声道:“我要你交出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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