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阙再次醒来时,谢清玄已经走了。
他皱了皱眉,伸手抚上身后酸软的小穴,那里已经将谢清玄的精水全都吸收进去了,一想到谢清玄的那股精水已经全都射进了他的肚子里,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皇后呢?”容阙环视一圈,没看见谢清玄的人影,皱了皱眉,冷声问道:“身为皇后,不守在朕的床边等朕醒来,去何处干什么去了?”
殿中宫人面面相觑,诡异地沉默了一阵,才俯身答道:“……禀陛下,皇后去为您准备晚膳去了,奴婢这就请皇后过来。”说完,急急地敛身朝他行了一礼,连忙转身就走。
“……罢了,”容阙瞧她神色匆忙的模样,眼眯了眯,从床上站起来,语气一转,冷冷道:“朕随意走走,就不用去惊扰皇后了。”
说完,让那名不安的宫人退下,自己穿好了衣袍,坐在案前令宫人替自己梳发,抬起眼帘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剑眉星目,眉如朗月,目如寒星,眉眼里一股锐蓄之意,正如一点寒剑乍破,少年天子意气风发,令人不敢直视。
他认得自己这幅模样,正是他初登大宝,迎谢清玄入主东宫之时,绝对不会错。
只是铜镜外,宫人竟将他的长发尽数放下挽了一个温婉贤淑的发髻,替他上了口脂,见他未曾呵斥,还拿了件浅碧色的袍子就想给他套上。
“朕就该佩这些?”容阙眼里寒光闪烁,冷笑一声,既然未曾发怒,拿起一枚衔着绢帛之鱼的玉佩来回把玩,眼里一片暗沉,看不出什么意味,冷冷道:“长乐髻,惊鸿裳,这些都是皇后喜欢的东西,你穿在朕身上干什么?”荒谬!简直太荒谬了,这些只有皇后才会喜欢的小家子气的东西给他干什么?!他又不是皇后那种只要打扮得体就可以不用操心任何事的男子!
他当初和沈惊澜搅弄在一起,玩得过火了些,为了哄谢清玄开心,就给他送了一件惊鸿裳,谢清玄才没生气。
说完,将手里的玉佩狠狠往地上一扔,冷冷地看着一干面露诧异之色的宫人道:“将这东西砸了,朕没这东西。”不是他的东西,他不要。
“陛下,这是您最欢喜的一块玉佩……”一位宫人禁不住劝道,却被容阙冷冷一瞪,强压着怒火勾唇问道:“你说,这是朕最喜欢的东西?”
那宫人愣愣地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容阙冷冷一哼,将那玉佩塞进了他手里,语气里寒意森森:“朕昨日喜欢,今日又不喜欢了,给朕好好砸——”
说完,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手上,不顾他的叫喊,脚上加重力道恨恨地碾着他的手,嘴里恨恨地骂道:“……贱人!”
用力踩了几下后,容阙抬起手重重地打了那痛得满脸泪水的小太监几巴掌,眼里满是怒意,嘴里仍旧不解气,愤愤骂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与朕顶嘴?真是谢清玄教出来的好奴才!”
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就往外面走去,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紧紧跟着他的宫人们,唇角一勾,冷冷地问道:“朕要去寻皇后,朕看谁敢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