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仙楼原先是个不出名的倌楼,因着大景好男风行为并未盛行,进去的人也是遮遮掩掩的,生意比不得同一条街上的醉仙楼。
这次名声大噪倒是因着上京那天仙一般的人嫁给了男人,这股风气才渐渐盛行起来,又听闻这里的倌比隔壁醉仙楼的女人还要妖娆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什么类型的倌儿都有,各种手段撩拨的客人心甘情愿奉上银钱。
沈淮萧从未来过戏仙楼,但也是听旁人说起过这个地方,今日宣王盛情邀约,他也来了。
南月那地儿虽有倌楼,但远不如眼前的繁华,上京的风水养人,里面的倌儿都比南月要的要水灵,个个正襟危坐,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不夸张也不谄媚,哪怕被人摸了手,也是笑的端庄。
尽管还是白天,就已经门庭若市了。
看来他和尚玉京成亲,倒是让这见不得光的癖好走到了明面上。
迎面走来白衣公子,仪表堂堂,灿若星辰,手持折扇,对着宣王和沈淮萧行礼。
“宣王殿下,侯爷,各位大人,厢房已经备好,里面的人也侯着了。”
沈淮萧不动声色,比起以往的烟柳地,这儿倒更显得是文人雅士的聚集地,焚香品茗,抚琴论诗,谈笑风生,不见半句淫声浪词。
戏仙楼有七层,一楼主要是接待普通人,二楼则是富贵人家,越是往上,则身份最是尊贵。
只有七楼是专门接待皇室中人,房里的人也是专门经过训练用来伺候这些权贵们。
“含雪公子近日倒是容光焕发了。”
宣王拿过含雪手中折扇,抬起他的下巴,语气意有所指。
含雪不紧不慢,低头笑道:“都是宣王疼爱才有含雪今日。”
“带路吧。”
沈淮萧看人眼含雪的背影,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待里面的人催了,他才踏步走入一个四方有围栏的亭子里。
只见含雪拉响左手边的铃铛,亭子缓缓上升,同时也看见了不同楼层的区别。
最底层,穿的也最多,越往上,衣服越少。
沈淮萧出神的想着那个背影,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含雪,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脑子里恍惚闪过个身影,还没来得及细想肩头就被撞了一下。
他转头看去,是宣王调笑的脸:“侯爷是看上了含雪?”
沈淮萧还没开口否认,其他几位大人已经起了哄。
含雪闻言,打开折扇捂脸笑道:“侯爷能看上含雪,是含雪的荣幸。”
“含雪可是个大美人,这伺候人的本事也是一流,待会好好给侯爷开开眼。”
宣王一只手搭在含雪肩上,爽朗大笑。
含雪说话时,目光忍不住朝着沈淮萧下身看了眼:“含雪定会好好伺候侯爷。”
谈话间,亭子已经停在了七楼。
“几位大人请吧。”
含雪走在几人前面,来到厢房处,叫人拉开房门,然后站在门口,等着所有人进去后自己才进去,房门也被立即拉上。
席位由八张矮桌构成,正好组成一个方形,其中每张矮桌旁都跪着一个倌儿,穿着统一的轻纱衣,那衣服是半透明的,什么也遮不住。
随着宣王落座,其余人也纷纷坐下。
沈淮萧坐在宣王的身边。
含雪走至中央,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外衫,脸上的仍是挂着浅笑,把旁的人勾的口水直咽,眼珠子都看直了。
沈淮萧移开视线,注意到了矮桌上放着一盘珍珠和首饰,他颇有些无厘头,这是什么东西?
然而等他一抬头就明白了。
含雪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然而他的身上却有很多在桌上看着的珍珠首饰。
胸口的乳头紧贴着一颗白色的珍珠,而在两颗珍珠间是一根银色的链子,一直延伸到肚脐的绿宝石上。
他穿着一条贞操裤,性器从一个洞里面漏了出来,顶端似乎插着个金色的簪子,簪子顶部有两根链子消失在后穴的位置。
腰上缠着几圈金链,而金链上又有大大小小不一的绿宝石,衬得腹部上红色的淫纹更加妖冶。
宣王满意的点点头,朝着含雪勾勾手指头,说:“先从伺候侯爷开始。”
“含雪遵命。”
含雪说完跪在地上,撅起个屁股朝沈淮萧爬去,身上的链子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多谢王爷美意,只是淮萧并不好男色。”
宣王笑意敛了几分,说:“可是据本王所言,你府上可住着一位尚玉京呐。”
沈淮萧不咸不淡:“尚玉京是皇上所赐,因着我与他的恩怨,碰他只为泄愤,不如王爷先请,不要为了淮萧玩的不痛快。”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