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叫你去他那，说是要给你讲下你那课题的事。”一个女生的声音从发霉的门板后传来，崔博文点了存盘，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正欲开门，但女生似乎没有敲门要进来的意思，于是崔顺手披上防风外套，出了门。
崔博文立在正对楼梯的二〇七室门口，敲门，“张老师——”崔道，却没有人应答。他一推，门就开了。“门没有锁，也许老师出去抽烟了？”崔想道。在确定浴室没人洗澡后，他向房间深处走去，白炽灯并不很灼眼，也没有烛影昏暗摇曳，只静静地映出幽幽的光影。“五月七日，就当是姐姐给我的生日礼物，如何？”崔有些心神不宁，他想起前天早上自己鞋柜里那方莫名其妙出现的纸片。
崔博文打了个哈欠，他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挤按睛明穴，小小的指甲壳圆润而有光泽，指骨在他手背上突起，白玉色的手背隐隐现出淡淡的青筋。崔有些站不住了，跌坐在床尾的春凳上。时间像指缝里的沙，簌簌流过。老师还是没有过来，崔感到头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坐船，眼皮也开始打架了，他起身想回房，却被困意裹挟着仰面倒下。
“药效发作了啊，姐姐。至于你那好老师，估计还在楼下带课题呢。”宁致远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腹诽道，却不敢发出声响。面前的人盍着眼皮，人面承着灯影摇摇欲坠的苍白。宁起身关了灯，俯身看着昏死的崔博文，轻声道：“姐姐，睡着了吗？”回应宁的只有崔轻微的呼吸声，“不否认的话就是可以咯，我可以拆我的生日礼物了。”宁笑道。宁屈膝跪伏到地板上，似是十分熟练，两下便下了崔那双钉都快磨没了的球鞋，白色的棉质短袜笼不住玲珑的趾尖。宁怕是他做到一半崔突然醒过来跑了，于是咽了咽口水，手上动作不停，宁的拇指指尖照着崔趾甲和肉相接的地方就是一掐，冰凉的趾支棱着，毫无动静，“这回是真着了。”宁想道。
宁致远左手抓住崔博文的右脚踝，一点小痣煞是可爱。宁顺着脚踝一路摸进红色校服长裤的裤管里，进而沿着垂在凳沿的小腿捋上去，大腿内侧光洁的触感令人沉溺。忽地，宁的指尖碰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大着胆子揉了一把，便知道这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东西。酒不醉人人自醉，饶是春风也醉人。绯色的晕爬上宁的脸颊，宁爬起来，两膝跪上凳沿，左腿卡在崔腿间。宁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凌于崔之上。崔苍白的面映着窗外皎洁的月，樱桃色的唇似乎能滴出血来。宁觉得自己现在的姿态像是野兽在交合，他似是忘记了崔现在还是昏死的，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唇送到崔嘴边，当两人的唇相碰之时，宁愣了半秒，旋即伸出舌尖在唇齿间舔弄。宁猩红的口衔着崔的那瓣柔软，宁粲白的齿啃着崔的那片冰凉。宁抓着崔乌黑糙硬的卷发，顺着下颌一路舔咬，雪白的颈上留下一对殷红的血印。“至少今晚，姐姐整副身子都是我的。”宁想道。
直起身以后，宁致远已然有些喘不上气，却觉得远远未能尽兴。好不容易骗到面前的小美人，怎么能就这样放过呢？他跳下春凳，拉开崔博文防风外套的防水拉链，崔里面穿的是校服圆领短袖衫。保险起见，宁从口袋里摸出一盘长达十米的漂白棉绳编织鞋带……被折腾得凌乱不堪的校服长裤被除去，白色的棉质四角裤也被除去。一番捣鼓后，崔已然光着身子，双手反剪被捆在脑后后手枕缚喵。光滑的腰线底下胯骨凸出来一小块，茕茕然照辰光。白花花的大腿打开着，细直的小腿安静地垂在凳沿。月光自窗子倾泻而下，淌在崔的身子上，刻画出一尊大理石雕像。宁看着这幅光景，感觉自己好像在亵渎神明，又觉得昏死时的姐姐比清醒时可爱多了。“姐姐好乖。”宁感叹道。宁双膝跪地，似乎很虔诚地伏下身子，纤长的双手捧起崔的左足。枯瘦的脚背底下藏着至柔至软的脚心，宁的指尖深陷在这隐匿的无尽温柔。白腻自指缝间溢出，“这样一双脚，要是踩在心口上，是怎样的滋味呢？”宁不禁想道。宁埋下脑袋，将鼻尖贴在崔足面上画了一个不太像圆的圆，宁胡乱地吸了两口气，嗅觉失灵的他显得意外地虔诚。“姐姐——食物——想吃”宁梦呓似的道。宁将唇覆上崔的趾尖，他伸出舌尖舔舐，又用门牙轻咬。炽热的猩红的唇紧紧包裹着冰凉的雪白的趾，糙砺的舌尖刮过趾间的缝隙。从趾尖到脚踝，一道向上蹭去。先前宁一直对腿毛这种东西相当抵触，甚至因此刮掉了自己的腿毛。这时候宁却觉得墨色的毛发只衬得崔的大腿愈发白净。小小的鼻尖在光洁的大腿内侧蹭啊蹭啊，罪恶的门牙在大腿根留下肮脏的牙印。卷曲而刚硬的毛发扎在宁的脸上，宁大概做足了面对崔的东西的准备，他既然用了药，就压根没指望能弄出东西来，就想着象征性地舔两下……“只是舔两下的话，姐姐会给的，对罢。”宁侥幸地想道。
宁致远含住了崔博文的东西。宁试图吮吸着什么，不知满足；宁试图舔舐着什么，不求回应。清亮的涎水在崔腿间挂着，崔本人却对此毫无察觉，崔的东西也不为所动。宁两手死命地抓着崔的两条大腿，像溺水者抓着浮木，指甲掐进肉里，脑袋深埋其间。崔大腿内侧的软肉夹着宁光洁的脸，水声啧啧，宁沉睡在这场泛滥白日梦里，“真希望天永远都不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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