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点一点变换,在秦偌面前显现的,是结构简陋的山村土房,灰尘和蛛网随处可见,所有的家具与物件都散发着陈旧的味道。
他眨了眨眼,稍微熟悉了一下自己开局的身份背景。
这是农家户十六岁的貌美双性儿子在家里住着的最后一晚,日益揭不开锅的农户家,已经和邻村谈好了价钱,明天一早便会有人来接他。
自小长大的山村虽说十分贫穷,但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秦偌听说,那要嫁去的村子坐落在更偏远的山沟里,几乎是与世隔绝,来接他的人就算是赶着驴车,都要走上一天一夜。
被亲生父母卖到这种地方去,几乎是生死难料了,但秦偌如果继续留在家中,作为柔弱的双性人,也无法像普通农家汉子那般下地干活,对贫穷的家庭实在是无法做出什么贡献,还要多了张嘴吃饭。
秦偌心中害怕,但还是想说服父亲放弃卖掉他的决定,他可以试着像表哥表弟那样下地耕种干活的。
这般想着,秦偌便匆匆换了衣服出门去,一路直奔村头另一边的谷仓,这入了秋的天,他的父亲和几个叔叔,通常都是在仓里晾晒谷物,整理正打下来的粮食。
“阿爸!”
见谷仓的门没锁上,秦偌稍稍松了口气,怯懦地喊了一声,接着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他的父亲并没有在里面,取而代之的,谷仓里聚集着秦偌的几个表兄弟,他们正倚在草堆旁边有说有笑,大声谈论着什么。
这让秦偌有些慌张了起来。
他自小因为双性的怪异身子,没少被这群长他或是小他一两岁的表兄弟排斥取笑过。
只是言语的羞辱便算了,有更甚者,还要对他拳脚相加,扒他的裤子,或是逼着他当众向别人展示自己是如何尿尿的。
秦偌每天回家都要弄得一身青紫,后来实在没法,只好不再出门,始终呆在家里帮母亲做些针线缝纫的活计,攒着纳些零碎花样到外头镇上市集去卖。
“哟,你这个怪胎过来做什么?”
几个表兄弟的表情一如既往,用不善又阴险的目光打量着秦偌,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瞧不上他。
秦偌一害怕紧张就会结巴。
“我……我阿爸呢,阿爸不在吗?”
“他们一早就去赶集了,要在镇上住一晚,明天傍晚才会回来。”
“怎……怎么会这样……”
明天便太迟了,到那个时候,秦偌早就被邻村的人接走了,他顿时眼神灰暗了起来,垂下头想要离开。
“等一下,我们几个年长的兄弟都在这呢,你没什么礼貌地擅自闯进来也罢,谁又同意让你走了?”
站得离谷仓大门近些的那个堂兄,砰地一脚踹上了木门,瞬间拦住了秦偌的去路。
踹门的声音极响,惊得秦偌一缩脖子,且这下谷仓里的光线变暗了些,一时间吓得秦偌更加慌张了。
“我,我只是想来找人,找不到便回去了,请让我离开吧……”
他磕磕巴巴地说着,还想往外走,细弱的一截手腕却被那个表兄猛地攥住了。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我们可是都听说你的好事了,怎么,明天要嫁去大户人家便翻脸不认人了?”
邻村的偏远可是人尽皆知的,秦偌这位表兄嘴里的“大户人家”显然是对他的一种嘲讽。
其他几个表兄也跟着一唱一和了起来。
“好呀,过上富贵日子就把你的几个哥哥给忘了,这还不得仔细教训一顿?”
听着几个表哥这么说,秦偌有些急了起来。
“我,我道歉……你们别……别打我……”
见他吓得脸色惨白,几个男人对视一眼,连连发出了耻笑。
“谁说要打你了?你可别害怕。”
“就是,今天要是给你这身皮肉打残了,隔壁村子的明天不要人了,阿叔还得向他们退钱,那谁承担得起责任呀。”
得知今天应当是能逃过挨打,秦偌松了口气。
“那我……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
几个表兄走过来,动作粗暴地强行把秦偌按在地上,不一会儿他的那身粗布衣服便沾满了沙土和干草。
“你明儿个嫁到人家家里,做童养媳,那孩子听说才十来岁,能有那个劲艹你不?哈哈哈哈哈,怕不是他的小东西连硬都硬不起来,直把你等同房给等成了个老处男。”
被表兄这样露骨又直白地嘲笑着,秦偌脸上顿时浮现了羞愤的红晕,可他手脚都被几个男人钳制着,动弹不得。
那几个表兄高声嘲笑他不说,还突然动手扒起了他的衣服。
“你知道同房怎地做不?我们哥几个今天刚好有闲工夫,可以教教你。”
这可是吓得秦偌脸色都变了。
“住手!你,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唔……”
清脆的一巴掌甩在了秦偌的脸上,他白皙的半边脸颊很快肿了起来。
“喂,你轻点打不行吗,留了这么红的印子,阿叔回来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