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尔的手贴上肚皮时,何宁下意识的就想要逃离。他抓着安德尔的手臂要挣扎出这密不透风的禁锢,却又被对方环抱得死死的。
何宁想到了自己进来的作息。
嗜睡,食欲匮乏,经常会反胃,乏力,胸前胀痛……安德尔最近对他也是小心翼翼的,不像以前那样强迫着进入他,顶多就是拉着何宁给他手冲、搂搂亲亲抱抱的。
何宁还想着是不是安德尔终于知道长了个畸形器官的男人并不是那么好操,或者是安德尔已经厌烦了他作天作地、不想再任由何宁无理取闹了——只是没想到,一切的原因居然是,他怀孕了?
怀孕?
何宁咀嚼着这个字眼,他在以前的小世界中游玩的时候也看见过怀孕的男人,只不过他从未想象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肚子里的种是谁的,不言而喻。
安德尔每次都抵着他那新生的子宫射精,强度又高、射的精液又多,让何宁鼓起的肚子像是怀胎了一般。安德尔会将射精后疲软的性器堵在那个小口里,不让那些白浊流出来,他还会伸手抚摸着何宁的肚子,脸上带着何宁看不懂的神情。
——现在何宁看懂了,十分的懂。
他觉得自己冷静的可怕,安德尔死死的搂着他,又害怕大幅度动作会影响他肚里的孩子,显得克制又疯狂。
何宁的双手垂在身侧,冷漠的问道:“是真的吗?”
“已经三周了。”安德尔亲了亲他侧脸的鬓发。
三周,肚子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怪不得何宁只觉得自己肚子鼓起只是因为他长了肉,自然不会往怀孕这方面想。
何宁沉默了很久,忽的喃喃出声了:“要把他留下来吗?”
这句话不像是询问,更像是一种既定的选择。
安德尔说:“留下来,好吗?”
他如今语气轻微,一点都不像是那风光霁月的贵族继承人。
安德尔捧着何宁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何宁瞳孔一缩,他竟然看见安德尔流泪了。
“留下来吧,”眼泪一滴一滴的划过那张像是被上帝塑造的脸蛋上,安德尔声音稍有些哽咽,再重复了一遍,“好吗?”
何宁:……
何宁撇过了脑袋。
安德尔立即开心的亲了他一口。
在何宁看不见的地方,安德尔伸手抹去眼泪,眼底一片清明。
***
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的顺理成章了。
自从何宁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他更加的肆无忌惮,说好听点就是要好好犒劳一下英年早孕的自己,说难听一点就是折磨安德尔。
安德尔真的是怕极了何宁再流露出打掉孩子的意向,孩子的生长牵连着母体,何宁又是男性受孕,安德尔害怕孩子流产或是胎死腹中,会对何宁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他现在把何宁从头到脚都照顾的妥妥帖帖的,工作的地点也从学校搬到了家里,即使每天要处理很多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些任务挤压到他陪着自己妻子的时间。
何宁对于他这种牛逼的时间管理方法只能是感叹无比。
三个月后,何宁的肚子显怀了。
何宁抱着自己的肚子站在镜子前,安德尔就在一旁紧张的护着他。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何宁叹了口气,“真丑。”
安德尔被他的反应逗得忍不住轻笑。
“你也丑。”何宁皱眉。
安德尔立即噤声了。
他抱着何宁到床上去做每日的按摩,何宁被他服侍的昏昏欲睡。
生命在身体里孕育的感觉是真的很奇妙,这是何宁历经自己从单性变双性以来第二次受到的震撼,他发觉自己的雌性激素开始分泌了,他会想要安德尔对他的关心和照顾;他也很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脾气逐渐不好了起来,偶尔还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生闷气。
安德尔什么都依着他,以前被他黏着的时候喊你只会觉得安德尔像狗一样喜欢粘着人,现在何宁却是喜欢上了这是被粘着的感觉。
何宁有时回想起伊莱,安德尔已经有了伴侣——好吧,应该就是他了,何宁有些认命,而且安德尔也不去学校,两个气运之子唯一的发展地点已经被其中一个人无情的斩断,何宁自己都被逗笑了,世界意识绝对会气炸。
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安德尔正在给何宁喂橘子。
何宁眯着眼睛吃完后,安德尔就凑上来亲他。
禁欲了好几个月,何宁真觉得安德尔能忍,平常亲亲抱抱都快拉丝了。他隔着裤子踩着安德尔的性器,感受着脚下灼热坚挺的物件,安德尔面上隐忍着,实际上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何宁吃下去。
足交满足了安德尔的性癖,也让何宁的脚沾满了腥臊的液体。
待到肚子里的胎儿稳定,能做爱的时候,安德尔喘着粗气一连几天都在压着何宁做,每次做的都是射一两次就停止,何宁知道他在打什么心思,无非就是做尽兴了就会影响何宁的身体,不如把次数减少,做的时间拉长,也算是一种有节制的泄欲了。
何宁的身体在怀孕后就一直是处于极其敏感的状态,安德尔每动一下就会让他嘴里泄出难耐的呻吟,小穴里溢出一股股的粘液浇在安德尔的龟头上,两人皆是爽的不行。
从何宁开始泌乳后,安德尔就喜欢缠着给他通乳。
说是通乳实则是光明正大的亵玩何宁那双犹如馒头一般大小的娇乳,安德尔舌头一卷就会吃下所有的奶水,何宁被他吸得呜咽不已,胸前的红点在安德尔刻意的催熟下变得犹如小果子一般。
但对于何宁来说,有个人形止痒按摩棒,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到了临产期。
何宁痛的面色苍白,安德尔倒是看起来比他还紧张,眼底下乌黑一片,胡渣都冒出来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往下掉,何宁想笑又没力气笑,他被人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