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交易的第一天，岳远提议每天放学帮他补习物理。起初他以为这只是用来搪塞陆思宇的借口，但没想到岳远向来认真，以至于他回宿舍之后还真的要再接着做题。
其实顾文本身并不讨厌学习，但每天放学回来都要再对着这些枯燥的物理题看上两个小时，慢慢地就变成一种折磨。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他怏怏地坐在桌子前面，旁边大学霸拿着他布满红叉的试卷，耐心地给他讲题。
“这里要算的是相等位移的时间比，所以它必须是匀变速运动。”
顾文左耳进右耳出，心里已经想摆烂了。反正他又不用参加高考，况且世界的进度马上完成，不那么认真好像也完全没关系。
“顾同学。”
冷不丁被岳远叫到名字，他紧张地回神，感觉像是在课堂上开小差然后被老师点名了一样，心里莫名心虚。
“你在听我讲吗？”
顾文下意识点点头：“在听在听。”
岳远没多计较，只是圈出一道题递给他，“这样，顾同学试着自己解一下这道题，哪里不懂就问我。”
完蛋...
顾文头大地盯着面前的白纸黑字，什么重力弹力摩擦力...他默默流泪，刚刚根本就没听进去，所以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
旁边拿了物理竞赛一等奖的学霸自然不可能体会到他的无助和烦恼，见他一直不动笔，于是略带疑惑地凑过来，“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呃，就是，可以从头开始...再讲一遍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去。
对方有一会没说话，顾文以为他生气了，紧张地抬头瞥了他一眼，岳远神色如常，垂眸像在思考什么，然后朝他笑了一下。
“这样吧，为了提高效率，我想到一个办法。”
“从现在开始，凡是我讲过的题目，顾同学每错一道，就要接受一个惩罚，可以吗？”
这是什么魔鬼训练模式啊，也太严格了，顾文蹙着眉，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还是别...”
“这其实是最快的方法，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岳远罕见地打断了他，和他四目相对。
“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思维的转速也是最快的，你可以试试在这种状态下听我讲一遍，过后完全可以自己做出来，你看，就像这样——”
岳远把那道题摊在他面前，完全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开始边讲边写草稿，顾文下意识急忙跟着他的思路去走，在完全不跑神的情况下自然是把步骤记得明明白白，然后又在这位名师的指导下快速解决掉了几道同类型的错题。
“是这样，做得很棒。”
顾文停下笔，心里松了口气。但他刚刚好像忘了问，惩罚是什么？
“不过这里，出了点小问题，”岳远的手指划在他刚刚写好的公式上，“偏转角度算错了，还是有点粗心。”
当然从那往后的数字全都错了。岳远说得其实很委婉，但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神朝他看过来时，顾文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实在是很可惜。”他听见岳远轻声说。
......
顾文嘴角抽搐。他刚刚被岳远拦腰抱着轻放在床上，然后紧张地往里挪了挪，出口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僵硬。
“这种事...你真的不能去洗手间吗...”
他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做不出来题的惩罚是自己要看着对方疏解，也理解不了岳远为什么非要对着他，一个人去厕所不好吗？
顾文不是没看过岳远在他面前撸过，但只是看着也不轻松，那是非常荒诞不经的场景，他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岳远的呼吸骤然滚烫许多，身体表现出了最诚实的反应，然后情不自禁地又挤过来一步。因为这个动作，顾文的脚踝蹭到了他的裤腿。
一瞬间顾文感觉很紧张，他抿着唇，眉头皱起，退而求其次地和对方商量：“这样，你可以做...但绝对不能碰到我...”
他听见岳远似乎是嗯了一声，接着又靠过来一点。距离实在太近了，以至于他下意识想抬手去推面前的胸膛...可确切来说，岳远并没有碰到他，但他却好像被对方完全笼在身下，连投下来的影子都把他罩得干干净净。
他的手贴在膝盖张开又握上，僵硬地看着岳远拉开裤链，在他面前掏出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勃起的东西。
无论看多少次这种画面，顾文还是觉得汗毛竖起。对方偾张充血的性器正对着他，上面的青筋似乎还在突突跳动。本该是最私密的器官，此刻却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他面前，甚至待会还要对着他疏解积攒的情欲...
不知道作何评价，顾文紧张地握拳，睫毛颤颤地垂下去，只希望能快点结束。
他这幅样子实在太不设防。岳远支在床边的手轻轻移开，而后抚到他脸上，指腹虚虚地蹭着他紧抿的唇角。顾文惊了一下，抬手去推他的掌心，然后被岳远牢牢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