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喝酒!干了!”几人碰杯,陆思宇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往顾文那儿瞟。
四个人点了三瓶白酒,陆思宇今天有意借着聚餐把顾文灌醉,以便后面计划的实施。
顾文把酒杯送到唇边,心底纠结。
他不会喝酒。
顾文的前30年虽然随波逐流,但喝酒抽烟这两样倒是没学会。无论是同学聚餐的把酒言欢,还是亲朋好友的宴席,或者工作中迫不得已的酒局,对于酒他是能不沾就不沾。
无论是啤酒,白酒还是葡萄酒,顾文实在接受不了这些味道,抽烟也一样。他怎么也搞不懂烟草和酒精的魅力所在。
顾文回想起他第一次喝白酒的时候,一口喝下去,一股特别冲的酒精味从口腔冲到眼睛,难以下咽。顾文硬着头皮咽下去,胸口一股火烧的感觉,一直延续到胃里。
他喝了一口就受不了了,这种刺激太过强烈,而顾文向来不喜欢刺激,他甚至连碳酸饮料都不爱喝,那些酥麻的气泡会在口腔里翻涌炸裂,好像针芒在喉咙里滚动。
有一次聚会他被半胁迫着喝了三杯白酒,胃里一阵翻涌,回到家吐了半个晚上,难受得死去活来。
回过神,顾文看见陆思宇正盯着他。
“文文怎么不喝?”
顾文刚想说他不会,突然回想起原身的酒量还可以,为了不惹人起疑,只好皱着眉小口小口地咽下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陆思宇又起哄着碰了几次杯,顾文估摸着已经喝了二两,胃里实在烧得不行。他酒精上头,面色慢慢变得潮红,脑袋也又晕又疼,心脏砰砰直跳。
顾文手撑着脑袋犯迷糊,陆思宇见他醉了,就去结了账,又把俩人打发走,扶着顾文叫辆出租回了宿舍。
陆思宇其实也喝了不少,但他酒量向来都好,现在还算清醒。把顾文往他床上一放,陆思宇喘了口气。刚刚路上小竹马的身体烫烫的,他扶住他,脖颈那块被小竹马呼出的热气刺激得头皮发麻。
陆思宇摸了摸脖子,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他回头想看顾文的情况,只一眼,高大的身形突然就顿住了。
顾文此刻正倒在床上,因为路上的颠簸使得衣衫有些不整,领口凌乱地敞开,露出白嫩的肩头。他的两颊泛着粉,湿润的眼里一片迷蒙。
见有人靠近,顾文眼神迷茫地看过去,嘴唇微张,上面还有隐隐的水痕。
陆思宇心里痒痒的,把顾文扶起来靠着他,问:“文文,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