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咖啡苦涩,祁建元喝茶更多,对市面上新出现的咖啡厅到没什么研究,听得较多的咖啡也只有什么摩卡。
来相亲的女人是附近大学的老师,打扮得不像都市白领,却也带着一种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单纯感,她扎着低马尾,带着黑框眼镜,嘴唇涂了很淡的赤红色的口红。
她搅动着咖啡勺,将卡布奇洛上的奶泡图案都搅拌花了。
两人相处很融洽,虽然在专业方面,他们很难互相理解,不过对于生活上的事情,还是有很多话题可谈。
已经因为相亲而被折磨了一段时间的祁建元,火速决定先定下面前的女孩。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研究院已经乱成一团,同事因为没有一个中间后勤人员的加持,很多实验都会出现卡顿现象。
上层研究员们出事,中下层的自然也跑不了,没有祁建元,整个研究院的管理处于愈发混乱状态,比如资料和文件无法确认位置,又比如上层安排的活,中下层难以理解。
再次被下属助理气到发抖的关山乐将手中的文件甩在桌子上,他气呼呼的坐在位置上,向身旁的和泽抱怨。
“怎么那么简单的东西,他们就听不懂,高校所谓的高材生就这种水平?”
那双杏眼都被气到瞪大了,他一只手扶着靠椅,一边抱怨着一边头向后仰着。
“好想建元哥啊,每次我说什么他都很理解,而且材料也好快就准备齐全了……”
拥有黑眼袋的和泽看了一眼满地的资料和文件,没有说话,却此时无声胜有声。
自从祁建元辞职后,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实验室没有建元,就好像鱼没有了水,他对接下来的安排完全处于混乱中。
“要不……不然,我们……去找……找建元?”
他结结巴巴的提出建议,除了与祁建元沟通流程,与其他人沟通还是太为难这位天才研究员,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将脑袋藏到膝盖上。
关山乐眼睛一亮,立马做好。
“我记得建元哥的老家好像是永千市,正好我有认识的学弟是那边的人,我打电话问问。”
电话嘟嘟得响着,却始终无人接听。
坐在设备面前的裴文林,挠着头,他看着手上的说明书,长叹一口气。
因为研究院人事部有人在搞鬼,导致祁建元顺利离职。
现在设备的放置、使用说明都需要他来重新规范。
也正因为这件事,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在他眼中看重的祁建元,实际上在研究院过的并不是很好。
大量管理的活压在祁建元身上,他还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迅速将研究院大型项目的资料规整学习,以便在最快的时间让项目顺利实施。
医生那边存放了祁建元厚厚一叠的医疗病历,越靠近辞职的时间,病历描述越严重。
等全部设备安排好,时间的指针已经从上午指向下午。
打祁建元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裴文林坐在位置上开始组织自己贫瘠的言语,想好要是打通祁建元电话后,怎么与自己这位好友道歉,他脑袋上的头发都快挠秃了。
他的脑袋趴在桌子上,纠结万千。
太阳快要落山,夕阳残留着冰冷的橘红色光芒挂在桌角。
一向独立解决问题的裴文林头疼一下午,他看着打了几十通的未接电话,忽然豁然开朗。
他完全可以找同事们,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着,他看着三通依旧打不通的电话记录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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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与相亲对象初步达成男女朋友的祁建元神清气爽,现在的他头不疼了,腿不酸了。
为了防止上份工作的打扰,他心虚的将工作用的手机静音放在行李箱的夹层中。
他那些善良的同事,一定能够理解他想要好好休息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