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隐瞒确实很有必要不是吗?
宁亦连是什么时候知道隋遇回来的——在他对着隋锌唤出隋遇名字之前,开启远光的车灯映亮窗户时就在他的眼前晃出了一抹穿透性的亮色。
而他也将永远隐瞒这句清醒时的假装。
今年的中秋与国庆假期相连,课业繁重的高三也迎来了减压小长假,假期的前一天,一些视学校为监牢的无聊分子就青春期激素紊乱的闹哄了起来,就连隋锌所在的实验班氛围也轻松不少,平时卷成一团埋头学习的人三五聚在一起,讨论起这次周考各学科的大题。
清凉的风从教室开启的门窗间一吹一过,携着书本的油墨味,一部分被往来的学生冲得四散,一部分不知飘去了哪里。
大课间,隋锌仰靠在椅背上,将一本习题册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动笔写下正确答案,然后迷惑行为的在答案的后面画了个爱心。
与他同班的蒋才哎呦喂一声怪叫,不晓得被哪本古早言情文的老管家给魂穿了,搞怪地揶揄地道:“老奴真是好久没看到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谈恋爱了?”
“谁问你了。”蒋才切了一声,见对方神色晏意,舌头打结道,“不是哥们儿,你真谈了啊??”
蒋才有品地八卦道:“跟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吗,学习怎么样,你可是我们校高考状元的预备役,恋爱虽好可别耽误成绩了。”
隋锌有权保持沉默,但又忍不住显摆,“我们之间没有这些复杂的顾虑,是很纯粹的感情。”
蒋才听了直摇头。
“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艾金金转校了。”
蒋才有些唏嘘地提起:“在你休学的那段时间,不知哪个缺德的为了竞选文娱部部长,造她怀孕流产的黄谣,越传越离谱,还把你也给搅和进去了,说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休学,金金暑假那会儿我见她还挺抑郁的,后来亲自公布酒店监控记录澄清了这些事。”
发帖的配文是:“被人渣占便宜就跟走路上踩到狗屎摔倒了一样,除了恶心点,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隋锌暗笑着赞同,认为很有道理。
文娱部部长的职位艾金金本来要竞争到底的,她的父亲嫌丢人,为她办理了转学,但她离开的落落大方。
“她让我替你道一句不好意思,之前那事跟你是误会,至于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
隋锌头也不抬地转着一个高阶魔方,将魔方的各个面依次扭成心形。
见对方一点都不好奇,蒋才又兀自讲起单口相声:“主要她那句歉道得也不怎么诚心,提到你还翻了个白眼,说更想感谢宁阿姨的提点,只是那段时间宁阿姨和你都不在家里,所以没有登门拜访。”
“哦对,我还想替我叔叔问一下,”蒋才话赶话地说道:“宁阿姨最近还好吗,先前听说他失联了,你爸都找到我叔叔那里了,把他律所都堵关门了,我叔叔跟宁阿姨是同学,据他说原来关系很要好……”
魔方被扭得嘎巴作响。
好久没这么开心的少爷又不开心了。
“很好,勿念。”
宁亦连手工做了些月饼,从一堆卖相仿佛要吃人的月饼里凑出一袋子没那么狰狞的,送给了陶阿婆。
隋锌陪同宁亦连串门,坐在小板凳上,耐心地听着宁亦连和老婆婆琐碎的聊天,讨论菜地的长势,拿起一块烤月饼,一口接一口,吃得特别乖,也特别香。
憨娃子见状也向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傻脸上写满了上当受骗。
中秋节团圆月,一家三口如往年一样一起度过。
还没到安寝的时候,隋遇推开次卧的门,就见床上两道人影已经衣衫不整地扭缠在了一起。
隋遇面无表情道:“别闹得太晚,十点半之前把送回主卧。”
“要用恒温38.5度的水给他泡澡,精液清理干净,做完给他揉一揉肚子,红肿的地方皮肤冷敷,私处热敷,洗完澡全身涂抹身体乳,头发一定要吹干。”
隋锌更想要精神上的贴近:“我可以不跟他做爱,但我今晚想和他一起睡觉。”
被儿子骑在身下的宁亦连迎上隋遇压抑的眼神,身体细细地颤栗,向着隋遇的所在伸出一只手臂,被吻成水红色的嘴唇黏腻不清地唤道:“老公……”
隋遇眯起了眼,隋锌也变了脸色。
“是要我还是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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