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比他门刚搬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样子已经温馨许多,雾霾蓝色的窗帘是沈一策逛街的时候买的,沈一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颜色,因为它就像蓝琦,看上去孤冷,其实是独自承受了黑暗,给沈一策留下了他仅有的暖色调。
阳台的窗户只拉了一半窗帘,夕阳走进来将墙壁染成了橘色,沈一策躲在窗帘巨大的阴影里,看着墙上倒映的屋檐逐渐褪去,他带着忐忑的安全感进入了火红的黑夜。
蓝琦照样每天都会回家,只是不再跟沈一策说话,沈一策每晚只有听到蓝琦关掉屋门的声音后才会心安,只是他不知道,对面的那个人会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里他的睡姿失眠到天亮。
今晚沈一策没有吃小时工做的饭,太阳落山后就一直在床上睡觉,蓝琦的开门声也没有惊动他半分。
房间里又有了上次发情期那种感觉。
这次沈一策对突然的强光没有丝毫反应,他面色苍白,额头烫得吓人。
“一策!一策!”
蓝琦得不到沈一策的一点回应。
维特医院的员工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老板,那个被商界称作冷血“冥王”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的男人冲进了急诊室。
他像头即将战斗的雄狮,嘶吼着:“来人!来人!”
元星拿着门口被跑掉的一只拖鞋放到蓝琦面前,眼前这个头发凌乱,眼神呆滞的蓝琦,比买醉喝成烂泥时还要狼狈几分。
“蓝总!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蓝琦迅速爬起来冲进抢救室。
蓝琦紧握着沈一策的手,跪在在病床前看着,红着眼眶,不说话。
“一策平时要吃什么药?”元星问。
“药?”
元星拿着一张化验单:“抽血化验结果显示激素分泌紊乱,信息素激素分泌非常低。”
“什么意思?!”
元星沉下眉,他面色铁青走过去扒开沈一策的衣服,检擦沈一策腺体的位置,然后打开了沈一策的右胳膊。
腋下触目惊心的疤痕呈现在两个人面前,它像一条粗糙的布满倒刺的麻绳锁住蓝琦的喉咙,令他又痛又窒息。
“他颈部做过很完美的疤痕修复手术,几乎看不出痕迹,腋下这条疤是腺体手术留下的,”元星干咽了一下,他对蓝琦说,“把一策转到我们分化科吧,蓝琦,我需要给沈一策做一次全面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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