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现在可以确定这个邋里邋遢的女人是之前那个清纯可人的蒋圆圆,不知道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变化这么大。
“蒋同学,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和我没关系,让我走吧”
“没关系,哈哈哈哈”蒋圆圆好像完全疯了,眼睛迸射出满满的憎恨,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一步一步向沈岁安逼近。
“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受尽了侮辱和谩骂,回家受到毒打”
“我这样子你现在满意了吗,你得到了一切东西”
蒋圆圆越说越癫狂,像一个疯子,举着尖刀将沈岁安逼到天台边上。
沈岁安见女主一副是别人害了她的样子,心里不住吐槽,怎么和脑干缺失一样,这不是你自己作的吗,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沈岁安已经被逼到天台尽头,退无可退,只能看着精神不正常的蒋圆圆一点点逼近。
蒋圆圆已经离沈岁安不足两尺,她高高举起匕首,脸上的笑容高兴而疯狂的。
“去死——”
沈岁安闭上眼睛,尖刃刺破皮肤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天台,但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
一滴温热的血滴在沈岁安的手上,沈岁安缓缓张开眼睛,顾寒苍白的俊脸在眼前放大,他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不住的喘息着。
沈岁安的手上还能感受到有温热的血液,他浑身颤抖着,看向顾寒的腰部,那匕尖刀无疑插在顾寒的腰上,此时伤口正源源不断冒出鲜血。
“别看”
顾寒的声音有些虚弱,怕吓着沈岁安用手捂住了伤口,刺了人一刀的女主已经吓傻了,蹲在一旁角落蜷缩着身子抱住头,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
沈岁安泪珠滚落在满是鲜血的手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扶着顾寒的手臂慢慢靠着栏杆坐下,眼里积蓄的泪水让他看不清顾寒的面貌。
“别哭,老婆,已经没事了”
顾寒手上没有力气去为自己的哭包老婆擦眼泪,忍着疼痛低声安慰着,楼下已经能听到警车的笛声和120救护车的声音。
沈岁安自己擦去眼泪,调整好姿势让顾寒更好的靠着,夕阳最后的余晖照耀着两个拥抱的少年。
救护车用担架抬走了顾寒紧急急救,沈岁安本来要被警局带走做笔录,但是病人的手一直攥着沈岁安的手,不愿意放开,只能和顾寒一起去了医院。
在手术过程中顾寒也不愿意放开沈岁安的手分毫,好像怕一放开他就会走了,不会回来了。
顾寒的伤口得到了及时的治疗,并无大碍,只是陷入昏迷,昏迷中也一刻不愿意松手。
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笔录的事也只能暂时作罢,只能委屈沈岁安和病人共处一室直到病人醒来松手。
……
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在病房内,两旁的窗帘随风摆动。
沈岁安静静坐在床头,细细临摹着月光照耀下顾寒凌厉的五官,此时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今天下午的事,沈岁安其实早就料到了,他看故意留下那张纸条,让顾寒方便找到他。
沈岁安预想过两种结局,自己被女主杀死,或者自己没有被杀死,他其实是比较怕痛的,所以嘱咐了110如果自己被捅什么的,帮自己降低痛感。
他特意嘱托110帮自己报警和叫救护车,以防不备之需。
按照计划,无论是哪种结局自己都能很快脱离这个世界。
一切都是按照沈岁安设想的那样进行,唯一的变数就是——顾寒竟提前赶到,为自己挡下了那一刀。
沈岁安承认那刻自己的确慌了,害怕顾寒会死,他怕痛,当然能想象被刀捅中是怎么样的痛感,顾寒没有系统只能硬生生忍受。
沈岁安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找罪受。
【宿主,可以脱离了,要脱离世界吗?】
床上人好像感受到什么,皱了皱眉头,手不自觉用力抓住沈岁安的手腕。
沈岁安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眼神暗了暗
【等等】
傻子,抓不住的,沈岁安塞了一张纸条放在顾寒手心,看了他最后一眼,闭上了眼睛。
【走吧】
在宿主回应后,110立刻让宿主脱离了身体,病房里坐着的‘沈岁安’目光开始涣散起来。
【走了,宿主】
……
在沈岁安离开之后,病床上的顾寒松开了紧握着的手,眼睛不自觉流着泪水,睁开了眼睛,借着月光看了手心沈岁安留给自己的纸条,不一会儿,顾寒的目光也开始涣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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