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紫鸢,我是很同情的,可是韦谚性情,我不是很放心。”
“我知道很难办。不同意,你于心不忍。同意,你又觉得不妥,怕韦谚惹事,你不能时时盯着他。这样,你让韦谚扮做内侍,如果他肯,那就是真心想要助紫鸢。如他不肯,那此事便作罢!”
“好,我明日同他说。”
“正事说完了?”
青玄道:“这里又不是朝堂,本来也没什么正事。”
墨云一把抱起青玄道:“走,泡温泉去。”
“嗯。”青玄把脸埋在墨云脖颈,“墨云。”
“嗯?”
“变成真身,带我下山去。”
“好!”
青玄俯在墨云背上,耳边“呼呼”的风声,“好想就这样和你天涯驰骋,世间的事,都扔掉!饱食终日无所用心!”
隔日,韦谚听完要求,笑了,“别说是扮公公!就是扮宫女、扮官妓我都同意!哎,不过,以我的美貌,我觉得扮官妓好些,你觉得呢?太子殿下?”
青玄扶额,让这世间男子扮做内臣,都觉得是莫大侮辱。可这没下限的树精,真的是为难不住他。
韦谚因有事相求于青玄,便每日主动带着尔裳、霭露、湍湍做早晚功课,讲经说法,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十分耐心,简直一副慈父模样。
青玄和墨云这边,却连早功课都荒废了。
夜间,墨云像是刚刚得到玩具的小孩子,一下也不肯松开,极疲倦时也要亲着搂着挨蹭着才肯睡去。
而每天清晨,青玄都是被身后热乎乎拥抱,热醒的。
青玄看了看窗外,嘟囔道:“恐怕已经过了巳时吧?我之前在宫里政务那么繁忙,每日卯时的早功课从不曾偷懒。”
青玄正要起身,墨云一把揽回青玄,咬在他肩头,“荒废几日没什么的!”
青玄吃痛,笑他:“我之前在这观里三年多和你同吃同睡,也不见你这般野兽心性!”
青玄趴在他胸口,墨云把他拉上来一些,亲了又亲,才说:“那三年,我法力一日千里。还不都是因为日日夜夜念着清心咒。不然……”
青玄道:“那可真是为难你了。现在想来,师父总是拿我打趣,他也知道的吧?”
墨云道:“这山中草木万物都知我心,唯独你不知。”
“那也不能怪我啊,你为何不跟我说清楚?”
“怎么说?说我们上一世是爱侣,这一世你虽然不记得,但是也要爱我?”
“所以你就这么等下去?”
“自然要等下去。”
“那如果我这一世没有爱上你呢?”
“那再等一世,生生世世等下去……”
“墨云。”
“嗯?”
青玄吻上去,墨云把他搂紧,任是什么急风骤雨也无法把二人再分开。
欢愉的日子,总是很快。
五日过去,文璃也回来了。
青玄回到馆驿,让人把山顶白砂石先收了,盖好竹屋后再重新铺设。运送竹料上山,安排工匠到山顶重修竹屋。
青玄以监工为名,假公济私又在观里多住了十日。
第十一日下晌,中都元历帝催促太子玄早日回去理政的手谕就送到了安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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