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璃开出药方,煎了药来,不到一个时辰,宣宁帝出了两次恭,腹痛消之。
宣宁帝终于被宫人接回了自己寝殿。
文璃道人见宣宁帝走了,这才从袖筒之中掏出一个青瓷瓶,递给世子道:“你的伤看似是皮外伤,实则已经伤筋动骨。这帮宫人真是手下没留情。这要不是我在,你这两条腿,今日算是废了!每日早晚,各吃一粒。助你恢复的。”
世子玄点点头,从瓶中倒出一粒来,咽下,“得吃多久?”
“我会每日检查你伤势,到恢复时,自然会让你停。”
“谢师父。”
文璃心想,随着青玄越来越被小皇帝重视,刘太后对他的敌意自然也会越来越重,“看来真是要想个法子把你早早弄出皇宫!”
世子玄的仗伤无法下地行走。整日趴在榻上,逗弄那小刺猬。
这小刺猬看着身小,却十分能吃。每次能吃七八两新鲜肉条,“你这小东西,看不出这么能吃!你一日五顿,每顿吃这么多肉,都吃到哪里去了?”
门外,有小宫人禀,陛下到殿外了。
宣宁帝今日下了早朝,过来看世子玄。
宣宁帝进了屋,摆手,“别起来,别行礼。我是来跟你说,打你的那两个宫人,我已经问到了。你放心。我回头就找机会斩了他俩,给你出气!”
“莫怪那两个宫人,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们为臣下的都是一样不易,如履薄冰。”
宣宁帝立刻红了眼睛,看着世子玄道:“玄哥哥,你在我身边就只觉得如履薄冰吗?”
世子玄道:“官家,你看你,又多想了,这让臣下还怎么讲话?”
宣宁帝眼泪立刻收了回去,笑道:“嗯,嗯,我就知道玄哥哥一定不是那样想的。”
世子玄笑笑,真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啊。
宣宁帝上次腹痛虽然消了,可近日每夜噩梦连连,无法安寝。
御医开的安神方子喝了七日也没见效果。宣宁帝不信那些御医,开的药也不再喝了。这可又惊动了刘太后。
佑禧宫内。刘太后用茶。
一旁心腹侍女说:“禀太后,奴婢前几听说那个道士文璃,似乎有些本事。他刚入宫时,皇上说北边天旱,也正是那道士施法降雨。解了天旱!上次皇上腹痛就是他给医好的。这次皇上夜疾要不要也让他来看看?”
刘太后道:“哦?召他来,我有话问。”
不一刻,文璃道人就被带了来,“小道请皇太后圣安!”
“起来吧。”
“誉儿近日一直噩梦连连,无法安寝,你可能医治?”
“小道还需给陛下诊脉后,方能判断。”
“那便即刻去吧。”
“是。”
一个时辰后。
文璃回来回禀,“依小道愚见。”文璃一本正经地胡诌起来,“陛下此次并非龙体欠安,而是元神不稳!”
“哦?怎么讲?”
文璃开始摇头晃脑讲道:“治人事天,莫若啬。夫为啬,是以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刘太后听文璃这般摇头晃脑一番论,似懂非懂问道:“那道长的意思是?”
“凡不及弱冠的男子,身居高位,日夜操劳,元神易在子时阴气最盛时激荡离体,久之则噩梦缠身。再久只怕损耗过大,无疾而终!”
“可有方可医?”
“有是有,是怕不好办啊。”
“只要你说得出,吾一定办得到。”
“养身巩元,长生久视!需找一仙山,龙体修习道法直至弱冠。以陛下这样的九五之尊,有天下子民要顾,自然是不能入观修习,所以小道才说不好办。”
“就没有其他的法子?”
文璃闭目掐指,沉吟许久道:“需要找一个跟官家生辰八字三合之人,以替身之法入观,亦可解陛下夜疾。”
“好办。我这就命人把皇帝以及所有世子八字送过去,还请道长代为择选!”
“小道定当全力相助皇太后。”文璃叩首,挑挑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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