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期四就这么过去,吴嘉给唐行揉了快接近一个小时的腰。捏得他手腕都发酸,但吴嘉甘之如饴。唐行吃得饱饱的,躺在床上虽然觉得腰疼穴发胀,四肢提不起来劲儿,但还是眯着眼睡着了。
吴嘉给唐行揉完腰,又给他盖好被子。将昨天晚上被甩下床的那几件衣服和换下来的被单给洗了,而那两件单薄的不能再单薄的三点式情趣内衣吴嘉没给洗也没给丢,他偷偷摸摸的折好放进衣柜最里面,藏得好好的。
吴嘉做完这一切就去上课,在课堂上,吴嘉开始期待明天。
他觉得这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要到周末了,周末就和唐行一起去看海。
而唐行也在预计这件事,他睡醒了拿手机订下了海边浴场公馆的大床房,车也找好了。就等着星期五来,唐行想着星期五下午吴嘉没课,直接去,晚上在那里歇,睡一晚上再用一天的时间去海边到处晃悠闲逛,找一个隐蔽的地儿露天打炮。
两个人在这件事上出奇的一致,一个劲儿光幻想去了。都没有仔细谋划这件事,连天气预报都没有看。
周五的暴雨下得唐行傻眼,他连给梁亦洲中午送饭都不想去了。抱着个腿坐在吴嘉床上打游戏,吴嘉放学走回来湿了半截裤子和衣袖,他简简单单做完饭。坐在书桌面前,拧开台灯,那点橙黄色的光被阴风晦雨死死的压在屋内。
“吴嘉,雨好大。”
“嗯。”
“那还去吗?”
“看明天吧。”
“好。”
然而这场连绵的大雨似乎有些过于精力旺盛了,周五下了一晚上,到周六还稀里哗啦个不停。吴嘉早晨起来拉开窗帘看见潇潇雨不歇,天际边的乌云还压在头顶走不走,估计这场雨要延绵一整个周末。
“咱明年去,你说行不行?”
“嗯。”
就这样吴嘉重新拉好窗帘,回到床上,抱着唐行睡了一个无比温暖的回笼觉。
等着等着,就等到了过年。
唐行已经在吴嘉这里住了小半年,给家里添置了不少东西,洗衣机,空气炸锅,高压锅,衣柜变得满满当当。
别墅那边,林嫂早习惯了唐行只中午那会儿回来,晚上不在。而梁亦洲天天忙工作,回来一般睡书房,他甚至都不知道唐行成天成天的不在家。
小几在被割掉蛋蛋后彻底变成了家猫,原先它被绝育后笼养。伤口养好之后又给它放了,但是过了几天,它身上带了点伤口子回来了,整只猫萎靡不振。唐行看见那点伤口心疼得不行,连忙拉着吴嘉抱着它去诊所包扎治疗。
而打过那一回,小几就不怎么愿意出去了。且天气早开始冷了,外面树上叶子早落光了,小几每天缩在自己的暖窝里面,或者蹲着唐行拿来暖手的热水袋上———吴嘉给买的。唐行每天早上都不愿意起来,去食堂吃包子也不去了,吴嘉拿他这副样子没办法。早上喊他起来,一去拿毛巾过给他洗脸,走回来,人又躺在床上睡了,睡得死死的。
但吴嘉是学生,寒假放得早。他也没家可以回去,过年也只是待在家里面,去年他就是在这个清清冷冷的老屋子里面度过。他像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吃饭,坐在书桌前写字看书。屋子供暖管老化,火气不足,冷得要命。
而今年可以说是大变样,和他往常度过的十八个春节都不一样。
唐行是喜欢过年的,或者说他喜欢任何可以光明正大放假的节假日。等吴嘉一放假,他就拉着吴嘉去附近的市场买万年红对联纸,他晓得吴嘉字好看,还买了根毛笔和墨水让他去写对联儿和福字。还给家里面买了窗花,小红彩灯,大的小的中国结,挂在门楣上的花纸挂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