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遥盯着那碗面条看了近一分钟,才真正清醒过来,“哪里来的?”
“我跟人换了些面粉,就是住在七街里的那个大嫂。”
面粉到面条的过程,吴遥怀疑就算未失忆的徐成贺也未必知道该怎么弄,所以他想不清楚傻子是怎么做到的。他慢慢站了起来,尽量掩饰身体上的不适,洗漱之后便坐在桌子前吃一份很多年没有品尝过的早餐。傻子又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他:“好吃吗?”
“嗯。”味道确实还不错,吴遥找不出其中的缺点。他吃了一半,剩下的实在吃不下了,傻子就捡着他吃剩下的全部吃完,再快速的收拾好了厨房,然后跟吴遥一起出门。
两个人现在在西区已经是公认的一对,从刀疤李被狠狠收拾过之后,没有人敢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即便知道吴遥的男人是个傻的,也不敢再欺辱他。
上班的路并不长,吴遥却走得有些疲累,鼻腔里总充斥着浓郁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后颈的腺体也又麻又热,身体甚至有些酸软。种种反应跟以前的发情期前兆很像,可是又没有那种发痒的燥热感,身体也并不极度渴求男人的触碰。
这种反应是从被完全标记后逐渐显现出来的,刚开始比较弱一点,现在越来越强烈,到了吴遥甚至都不太能隐忍得住的地步。
工作时手臂无法端起很重的锅子,几年下来已经做习惯的工作现在却觉得费劲极了,连呼吸都是异于以前的滚烫。吴遥好不容易将上午的工作做完,中午时根本没力气应付别人的搭讪,就只坐在椅子上扣下帽子做出假寐的模样。
男人中总有几个贱兮兮的,看到他这副模样便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昨夜那啥过度了?今天怎么一副很累的样子?”见他不搭话,又继续笑道:“不过你老公的体格真的可以,会让你累也是正常的事。但是还是听哥劝一句,别仗着年轻就玩那么野,等年纪上来了,想动也动不了了。”
“我操你是在说你现在就不举了吗?”旁边有人立即接了一句。
先前的男人笑骂道:“滚你妈的,你才不举。我要是不举我老婆能连续生那么多个?”
“那可保不齐是谁的种,毕竟咱这破星球也不能做亲子鉴定。”
“你他妈的……”
“而且我看你那个小的就不像你,她皮肤白眼睛又大,你这个贼眉鼠眼的长相能播那样的种?”
工作疲乏的男人们对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最感兴趣,他们笑闹着聊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才离开,小酒馆顿时恢复了平静。
阿越是管收钱的,收完钱就开始在打盹,刚入睡就被桌子敲响的声音惊醒了。他看到吴遥,下意识坐正了身体,“吴哥,啥事啊?”
“我出去一趟,你把摊子收了。”
阿越想拒绝又不敢说出口,只能不甘不愿的点头。吴遥没管他的脸色,支撑着疲累的身体往外走,慢慢走到了阿穷的院子前。他先顿了顿,确定傻子没在院子里才走了进去。
托傻子的福,阿穷现在拥有了能看两个台的电视机,因为看的太专注,吴遥在他身边站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来找你老公?他出去给人修东西了。”
吴遥道:“我找您。”
阿穷漫不经心的,“找我干什么?哪里不舒服了?”
吴遥缓缓问道:“您是不是会把脉?”
阿穷来了劲,吹嘘道:“当然了,别的不说,把脉我那可是一把好手,只要被我摸一摸,是男是女我都分得出来。”西区确实没什么正经医生,所以阿穷除了治伤之外,偶尔还会兼职妇产大夫。
吴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朝他伸出自己的手腕,“那您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
阿穷先是下意识“哦”了一声,等反应过来之后,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透着股难以置信,接着转为惊喜,“怀孕?你跟傻子有孩子了?”他迫不及待摸上吴遥的手腕,“那我可得好好诊一诊。”他果然很仔细,来来回回摸了好久,脸色从一开始的欢喜转为疑惑,最后变成了凝重,“不是喜脉啊。”
听到答案,吴遥缓缓吐了口气,胸口松了些。
阿穷皱起了眉头,“但是你脉象很乱,极其乱,乱到我闻所未闻。你到底怎么了?什么症状?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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