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槿直接撕了萧墨的奏折,让听雨去告诉萧墨,这种奏折他不会批,若是摄政王记不得以前说的话了,这几天就好好在府中反省,月国签降书的那天他必须到,不管是作为楚国的摄政王也好,还是作为皇亲国戚也好,都必须到,不接受称病告假,哪怕真的病了,抬也要抬到朝堂上。
楚木槿知道这点人根本挡不住萧墨,听雨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当天萧墨不告而别,让楚木槿多难过,气的一天都没吃饭,其实也没那么夸张,生气是真的,但绝没听雨说的那么夸张,楚木槿并没有气萧墨,他气的是他自己,曾经说的话对萧墨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也生气萧墨竟然对他没有信心,不过这也不能怪萧墨,自己的态度以前一直暧昧不明,哪怕告诉萧墨江山没有他重要,萧墨似乎也没当真。
萧墨叫来听雷:“听雷,外面可真热闹,是月国的君王到了吗?”
“不是,是皇帝说那一天要封后,大赦天下,所以家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哦,对呀,那日子也快到了。”萧墨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他依旧有能力把楚木槿禁锢在自己身边,可现在的他已经不愿这么做了,他回到京城,楚木槿没有收走他的兵符和军符,他给过楚木槿,楚木槿却不收,只让他先收了,不少大臣私下跑到御书房劝诫楚木槿要尽早收回兵权,都被楚木槿打发走了,有一些言辞严厉的反而被楚木槿训斥了一顿,这种场景几乎天天都在上演,直到楚木槿让人围住了摄政王府,有些大臣见摄政王没有反抗,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但也有不少大臣担心楚木槿把人逼急了,直接让萧墨造反,所以又有人来苦口婆心,让楚木槿不要那么严苛的对待楚木槿,不就是因为一个告病嘛,也有人建议楚木槿趁萧墨生病,趁机把兵权收回。
楚木槿依旧维持着杀人抄家的炒作,直到月国签署臣服契约作为番邦国的那一天,萧墨被人换了一袭红衣,看着很是喜庆,但又不似民间的婚服,让萧墨还没反应过来,他只知道,今天过后,他的小阿槿就要抱着别人了,很快后宫就会传出有人怀孕,并且这种事会越来越多,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所以才想着先把兵权交了,让自己失去反扑的能力,把自己流放到边疆,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他的阿槿好就行了。
萧墨笑了一声,小家伙这么记仇,找到机会就报复他,以前他不让他出院,现在他就不让他出府,以前他让人在院门口守着,现在他就让人在他府邸外守着,以前自己多控制他,现在他居然连自己穿什么都要管,真不知道是谁霸道。
萧墨的红袍点缀着金线刺绣,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蟒,还是龙,萧墨只当是正常的蟒袍。换好衣服的萧墨让宫女都不由的看呆了,忘记看透的风险说了一句:“王爷,您真好看。”片刻后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正准备求饶,萧墨就道:“罢了。”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再好看他的阿槿也将成为天下人的阿槿。
皇帝与月国君王推杯换盏间,太监一声尖细的声音道:“摄政王到。”
只见萧墨身披一袭绯红纱袍,长袖飘逸,仿佛一片燃烧的烈焰。红袍上绣有金丝花纹,错落有致,犹如火焰般绽放的美丽,在袍子的襟口和袖口处,还点缀着华丽的金丝穗,闪烁着微光。萧墨头戴一顶金色发冠,华丽而高贵,镶嵌着宝石和珍珠,闪耀着明亮的光芒,宛如太阳冉冉升起,金色的发冠设计精巧,呈现出古代帝王的尊贵和权威。他脚踩一双黑色绣花靴子,靴子由上等皮革制成,绣有金丝图案,线条流畅,彰显出雄壮的气势。整个造型充满了古风的华丽和威严,宛如古代王者的风采再现。
有好事的官员,立刻跳出来道:“大胆,陛下,摄政王在这种日子竟然敢身着红袍,有僭越之嫌,其心可诛。”大臣为自己的溜须拍马感到十分满意,有哪个君王会忍受这样的威胁和挑衅,摄政王功高震主,皇帝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削了摄政王的权,以后自己就飞黄腾达了,正在做着美梦,楚木槿发话了:“人都到齐了。”
楚木槿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底下的人都跪了下去,包括月国君王,作为番邦国也就是如大臣一般的存在不得不拜,只是萧墨在下跪时,被元宝扶住了,元宝看着摄政王身上的刺绣,心中也是一惊,更不敢怠慢了摄政王,这袍子别人穿上是死罪,可这袍子是皇帝亲自命人缝制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萧墨还有些奇怪,这些天他想打听消息,可他的人突然好像全部消失了,听雨也不再告诉他楚木槿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上了哪家姑娘,要娶谁,只是告诉他,陛下说了让他等着,其他的什么都问不出来,哪怕听雨被听雷听风威胁,都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萧墨虽然被囚禁在府内,但他的手下还是可以随意出入的,结果也才出去半天,他的两个属下也被策反了,问什么都不说,萧墨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摄政王算是白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