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他父兄回来,想要他林家无恙,想要他身体健全,可这些齐策不知道吗?
不,齐策定是知道的!有谁会愿意家破人亡,被迫宫刑?
可这些齐策能给吗?
不能!
齐策既然全都不能实现,又为何要这样施舍般的一问?
赏什么?
金银珠宝吗?他要这些破铜烂铁何用?
林司衍悄然捏紧了搓布,他心中翻涌着恨意,最终却是没说什么,只是敛下眼帘,只看着齐策的胸膛,他怕他会克制不住眼里的恨意。
其实这并不怪齐策,在齐策眼里,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简单,荣华富贵、滔天权势总是与人头落地相为伴的,败了就是败了,是生是死便是由上位者决定的,死了也怨不得人。这是历来皇位斗角的默认规定,这斗角只有开场,没有中途退出或是败将存活,所以即便是齐策下令将林家灭门,他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的。
他是先帝为了平定家国而选择联姻下来的产物,他父不疼,母不爱,是不被期待的,他自小生长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从他母后去世后,他的每一日都在挣扎着为了看到明天的太阳,他一心想的便是皇位,便是权势,他所行的每一步都是为了皇位权势。
所以他不懂林司衍心中的家国天下,不懂林司衍的愤懑怨恨,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林司衍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给自己出主意是为了要封赏。
“奴才没什么想要的,能为主分忧,便是奴才的荣幸。”
林司衍不想再与齐策说话,便低下头,想替齐策搓洗下身。
只是还未等他碰齐策的身下,便被齐策一手打开了,林司衍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看向齐策。
齐策却没有理林司衍,“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水珠自他健美紧实的胸膛划过,一路下落,小腹、那处、大腿,最后没入御池。
齐策径自向前走,留给了林司衍一个十分漂亮的背部,肩宽窄腰,林司衍看着齐策的后背,不得不承认,齐策这个人他觉得不怎么样,皮相身材却都十分地好。
齐策向来喜怒无常,林司衍也习惯了。
他跟着起身,想为齐策擦拭穿衣。
林司衍依旧是跪立着替齐策擦拭下身,除却第一次替齐策擦身时,被齐策莫名其妙地推了一把外,其余都挺正常的,只是这回当林司衍擦到齐策那物时,那物竟突然抬了起头。
林司衍被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出声,反条件地向后倒去。
待他回过神,便有些尴尬,虽然他服侍齐策沐浴已近一年了,那物见的也多了,但那物始终是沉睡的状态,如今……
林司衍反应过来后,飞快地跪好,低着头,齐策也没出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良久,林司衍眼前出现了一双还沾着些水珠的赤足。
接着,他的下巴便被勾了起来,齐策捏着他的下巴,他便不得不跪着直起上身,而齐策腿长,他这高度,恰好……
“口侍,会吗?”
齐策俯视着林司衍,而林司衍只能仰视着他,他的瞳孔太黑,如深井幽谭,不可窥测,林司衍看不出他有何情绪,也不知道齐策这话是戏弄他还是其他,但他确实不会,也不想做这事。
“奴才愚钝,并不……”林司衍连气也不敢大出,齐策那东西不过离他数寸,近到他都怀疑他的呼出的气息都能贴到那东西上。
“刚刚不是还说能替朕分忧便是荣幸吗?不会也没关系……”齐策指腹摩挲着林司衍的下唇,勾了勾嘴角,“朕现场教你便好。”
说罢,便掐着林司衍的嘴想要进去。
林司衍大惊,想也不想便抬手推开齐策。
齐策估计也是没料到林司衍会推开他,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有些不虞。
“皇上,我,奴才身份低贱,实在不配……请皇上恕罪。”
林司衍说罢便重重磕下头,这一磕,直磕得他眼冒金星,连泪都差点夺出眼眶,他之前还从未给人磕过这么重的头。
……
最后,齐策还是让林司衍出去了,唤了其他人进去伺候。当天夜里,他便翻了何贵嫔的牌子。
林司衍替他守在门外,松了口气,齐策为盗贼一事烦恼了许久,半个多月也未曾疏解过,他又是气血方刚的时候,想必是他今日不小心碰到了齐策那地方才起的反应。
再说,齐策也不好男色,今日应当是个意外。
只是……
若不是林家有祖训,百姓皆无辜,他真应当让齐策继续烦恼下去!林司衍心中觉得受辱,粗鲁地用袖子抹了把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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