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蔺看出了什么,刻意出言打破了这种默契的氛围,“昭行这样说,旻儿可真要哭出来了。”
“本尊的弟子,只要不做伤天害理有辱宗门之事,大可随意行事。”封昭行瞥了一眼云旻,像是宣告——若有差错,他有自信兜底,之后该罚的罚,该赏的赏……封昭行信任徒弟们的品性,也信任自己的眼光,触及底线的事情,他们不会做。
方楚蔺半真半假地感慨,“这样大方,若我小个几百岁的,一定求着拜进坐妄峰。”
“师兄又说笑。”封昭行面无表情,已经习惯了方楚蔺时不时跳脱的思维,“明虚峰的首徒不也备受宠爱,护身的符箓数都数不清。”
谈起喻执,方楚蔺的神色便淡了些,“说起这孽徒,今日他差不多养好了伤,是该上坐妄峰来谢罪的,只看你愿不愿意见他。”
于是封昭行瞧着谢长寻。云旻也就罢了,和喻执各打五十大板,谢长寻却是真的倒霉被牵连。
谢长寻自然不可能说不,恭敬道:“一切听师尊和师伯安排。”
***
喻执被禁了法力,坐妄峰的传送阵也没对他开放,只能靠双腿一步一步走上来。
等他攀上峰顶,在昭临殿前跪下扣门时,云旻的剑法刚刚练到第五十遍。
他看见喻执就重重哼了一声,刻意偏过头去不看他,结果就被劲风敲了脑袋,“动作标准些。”
喻执汗湿重衫,一副羸弱苍白的模样,无人理睬他,他也就默默跪着。
封昭行按着师兄的意思给了个下马威,此刻便看着方楚蔺。毕竟是人家的徒弟,他不好越俎代庖。
方楚蔺放下茶盏,冷声道:“不是来请罪么,哑巴了?
喻执抿着唇膝行进来,向着封昭行的方向跪拜,"弟子惭愧。之前有违门规,行事莽撞,伤了谢师兄,有愧于师尊和尊上教导。"
封昭行神色冷淡,“本尊不曾教导你,你对不起的另有其人。”
“……是。”喻执的脸色更白,咬着牙调转了一个方向,向一旁侍立的谢长寻拜下,“对不起。”
谢长寻侧身避开这一礼,温言劝诫,“喻师弟不必多礼,日后按捺些性子,宗门之中莫要再用那等利器便好。”
他不怎么喜欢喻执,但如果真就这么受喻执的礼,显得浅薄。
封昭行还没说什么,方楚蔺已经夸上了,“长寻待师长恭敬,对同门友悌,是极好的性子。”
没被允许起身的喻执在心里冷哼:就是尊上牵来一条狗做徒弟,他这位师尊也能夸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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