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连绵。仿佛有一股奔流的活水从天上冲进我的身体里。
停药很久的新装备居然也热涨涨的。
我隔着单薄的西裤,用力拧了一下硬绷绷的大腿内侧。
当我回神时,电话另一边已传来沥沥的淋浴声和陆如琢轻柔的呼吸声。
我立刻住脑,试图住嘴。但我没忍住。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尽量像人类一样问陆如琢。
我沙哑的声音甚至不如我心脏撞动的响声大。
我:“你在洗澡?那我、我我……”
陆如琢:“嗯。有事?”
我:“……”
我清清干痒的嗓子,疑似出现感冒发炎的症状。
我:“我也没啥要紧的事。就是想给你打电话和你说…你继续洗。咳,早点休息。别着凉了。”
“天热。”陆如琢关掉花洒:“刚才你哥在场。走廊又有监控。我不能直接问你。查清楚了?药有没有副作用?最近身体好不好?”
我怔愣几秒,不自觉地笑了笑:“我一切都好。你放心。”
陆如琢:“嗯。”
他冷淡清透的嗓音带着薄薄的磁性:“我很久没听你的声音。再聊几句?”
似乎有一滴散发香味的雪水滑过我的脊柱沟,掠起阵阵啄吻般的温柔刺痒。
我脊背顶着门站直,态度端正,语气认真。
我:“陆如琢,能重新认识你,我特别高兴。还有,我确定,你没有缺点。”
我的用词像白开水一样缺乏趣味。
可陆如琢非常美味。
陆如琢:“嗯。今天是不太笨的好小狗。”
我耳畔的雨声愈发饱满,好像充斥着陆如琢常用的沐浴露香味。连同他雪白的肌肤一道,密密实实地遮蔽了我的五感。
我鬼使神差地摘掉防盗链。
我的厚脸皮“腾”地烧起来,抓握门把手的掌骨支隆,小臂青筋毕露。
我口干舌燥,声音嘶哑地笑了笑:“陆如琢。”
陆如琢语气平静:“孟蓁,我无意对你做出性暗示。为你着想,在那些痕迹消失前,我不能放你进门和我做爱。希望你理解。”
我:“……!”
我下意识地猛点头——像被猫爪反复拨弄的毛线球,脑浆都晃浑了。
我:“……嗯嗯。理解理解。慢、慢慢来。”
我羞愧万分却死不悔改,竟又多出些更加凶烈的期待,仿佛一头整天惦记吃肉,哄骗清纯白兔乖乖开门的饿狼。
陆如琢似乎正在不停诱发我的期待:“难怪你哥会生气。你的新床伴确实令我困扰。”
他重新打开淋浴花洒,轻声说:“原来还有一位能让你心甘情愿被咬成那样的漂亮男人。”
说着,陆如琢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落到我耳朵里,虽是冷冰冰的,但显得他很生动很可爱。
陆如琢:“看来,我和你都要继续努力。”
下午,我们和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谈判。
晚上,我旁听唇红齿白的美人们谈判。
我cpu运转过度,不太清楚陆如琢和我应当努力做什么。
陆如琢善解我意,体贴地转移走我的困惑,连带我的脑子一起。
像柔软洁白的翅膀拂过我,将我包围。
陆如琢叹道:“孟灼现在这么关心你。他又一直对我心有成见。我非常希望你们兄弟能和睦相处。可我也……”
羽毛的撩拨戛然而止,只有余音缭绕。
陆如琢:“半小时快到了。我应该和你说晚安了。孟蓁,做个好梦,保持联络。”
我差点咬破舌头,拽脱门板:“……晚安。”
大爷的。
他们的确有权,有资格,有能力,有灵活多变进退自如的方式加重我的失眠症状。
待陆如琢挂断电话,我藏好手机,窜进次卧的浴室洗了一个瀑布修行式的冷水澡。
我草草擦干头发,腰间围了条浴巾,边喝牛奶边往客厅走,想去玄关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