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如琢已经提前对好证词。
孟廷选必然查过首都其他的公立私立医院、诊所和家庭医生的接诊记录。
但他目前还没法将耳目与手脚伸进陆家的医疗中心。
孟廷选问起具体位置:“陆阿姨的医疗中心?江湾路那家?”
我:“是。”
我评估着孟廷选的微表情。我脑内的小人们开始欢呼,交口称赞陆如琢做事严谨。
我本以为,有他配合,时隔多年,我居然又一次成功骗过了我哥。
“孟蓁,你是真的勇士。”
孟廷选捻灭烟头,双手展开皮带套牢我的脖子,往他敞露的胸腹间一拽。
我瞳孔激张,双臂撑住扶手椅两侧,硬韧的肩背肌肉隆起。
我低下头,竭力稳固身体核心,维持跪姿,防止自己栽进去,吸入更多沐浴液的香气。
暖热香气的源头孟廷选:“非要为了一个野男人,和我撒谎,跟我较劲,值得吗?”
孟廷选像一只窥探全程的艳鬼:
“两个人,六个小时,一直玩到天亮。你和他藏在哪呢?我猜是在陆如琢的车里。孟蓁,不会就是你刚才洗的那辆吧。”
我周身每一滴的血都烧开了。
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岩浆。
孟廷选阴郁地笑一声:
“一张脸,三言两语,就能把你骗得围着他团团转。”
孟廷选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我滚烫的脸。
他光彩潋滟的眼神像在打量一条摇尾乞怜,又脏又饿的流浪狗:
“我怀疑你每分每秒赚的那么多钱都是买彩票中的……你这条色欲熏心的傻狗。”
孟廷选收紧皮带:
“孟蓁,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又一波更沉重的窒息感袭向我的五脏六腑。
“你再敢跟我撒谎。今年爸妈的忌日,你就不用回择星山见他们了。”
孟廷选右手拖住皮带,左手食指和中指作剪刀状,探入我被迫张开的齿间。
孟廷选夹住我的舌头:
“你这块肉也不用留了。我说到做到。”
我和我爸妈发过誓,我不能再咬我哥,和他打架,更不能伤到他。
我只能扯住陷入肉里的“项圈”,嘶声道:“…你…你混蛋…艹…”
孟廷选持续发力,不为所动。他压低声音:
“你和陆如琢,是在…在交往吗?”
他忽然放手,双臂交叠在胸前。
孟廷选回忆过去,眼神厌恨,语气冷漠:
“如果我今天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又要让我撞见你和男人在车里告白、接吻的恶心画面。”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不用撒谎了。
我拽了拽颈间的皮带:“…不可能…接吻。”
我说实话:“陆如琢腿不舒服。是我强迫他的。只是器官和器官的一次性交往。”
孟廷选抬脚,再一次踩住我的左胸:“你喜欢他?”
我擦掉流到下颌的涎水:“孟廷选,你今年几岁了?这种事,为什么非要和喜欢的人做?玩玩而已。”
我抬起头:“我提醒你,你越界了。”
“除了我爸我妈我老婆,没人可以像你这样,不依不饶地质问我在外面和谁发生了一夜情。”
我跪在地上,观察着孟廷选森冷的脸色:
“很难理解吗?我就是想做了。”
“哪怕没吃药,我也想做。我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