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明明她还特意拿头发挡着了。
秦予泉后退一步,拉开俩人的距离,言简意赅:“摔着了。”
“哪儿摔的?什么时候摔的?磕的哪个地方?”郑仁城似乎有些激动,他连珠炮式地询问,把秦予泉逼到墙角。
“仁城?你怎么了?”姜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发情期……在家摔的。”秦予泉扶了扶眼镜,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也不完全是装的,因为本来她易感期就还没完全恢复好,但她想尽快开始恢复信息素水平,所以就赶紧找秦华月来了。
她头垂的低低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腺体上还贴着类似抑制贴的东西,这么一个小姑娘被他逼在墙角,谁看都是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这丫头片子真能演,秦华月心里咋舌,但是表面还是一副长辈的姿态:“仁城,别吓着我侄女,她一……omega,你这不合适。”
姜源一把拉过郑仁城,“是啊,你没听我老师说话吗……诶,老师和你……你们认识?”
这下姜源傻了。
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个关系,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最陌生的那个?
秦予泉没说话,她盯着姜源和郑仁城拉着的手,隐隐要冒火。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郑仁城先放弃了,他都没闻见那个标志性的木调的信息素就怀疑她,的确有些唐突,他走到秦予泉面前。
“刚才……不好意思,周末来吃我们的喜酒。”
秦予泉垂下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姜源虽然也一脑门子雾水,甚至他都是刚刚才知道周末就要办酒,但他还是礼貌地和大家打完招呼,拽着郑仁城出了门。
“给我解释一下,这都怎么回事?”
办公室终于回归了平静,但空气中似乎还是弥漫着一股暗自涌动的气流。
好像随时就会被引爆。
秦华月看着脸色铁青的侄女,小心翼翼地问道:“郑仁城结婚了?”
秦予泉凉飕飕地看了她姑姑一眼,秦华月立刻觉得自己多嘴了,明明刚才姜源都说是喜糖了,那肯定是结婚了,于是她又换了个问题。
“人家俩结婚你去吗?”
平地一声雷。
“不知道。”秦予泉硬邦邦地扔下这句话,转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医院花坛边,郑仁城递给姜源一杯咖啡,姜源喝了一口,苦的他直吐舌头。
“所以,我老师是你现在要调查的那姓秦一大家子的姑姑,刚才看见那个女孩是他家的妹妹,然后那个姓秦的还跟你是朋友,你们实际上都认识我说的没错吧?”姜源站在花坛边,掰着手指捋这复杂的关系。
“对。”郑仁城喝了口咖啡,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本还想感谢一下秦予泉给的药,结果被别的事分心都忘了这事了。
“行,这事儿就翻篇了,那周六办酒这事又是怎么说,你都没跟我商量一下?”姜源一屁股坐在郑仁城旁边,郑仁城往旁边挪了挪,“我感觉你怎么好像是意气用事呢?”
“到时候你人到就行了,别的都不用管,”郑仁城看了他一眼,“而且也不是意气用事,因为我本来调查的事情中断了,有人暗中做手脚,所以想趁机找个公开场合看看能不能把她钓出来。”
她,不是他。
“行吧,”虽然姜源觉得有点怪,但他说不上来,“那办席的钱你出,我还在实习,没钱。”
“行,不会让你花钱的。”
郑仁城笑了一下,凤眼微弯,唇角翘起,给姜源看呆了,这男的怎么这么好看?
秦予泉站在医院门口,看着俩人和和美美的模样,手里本想给郑仁城拿的信息素药瓶已经快让她捏爆了。
她转身回了门诊楼。
郑仁城和姜源的酒席,定在了成市比较着名的一家饭店,对外称因为在家里已经办过,所以这次只是请同事朋友。
秦家人到的时候郑仁城和姜源恭候多时了,秦予峰称公司有事没来,秦予辰又不知道哪疯去了,于是就只剩下秦予泉陪着。秦正德虽然在车上面露不快,但一下车就和郑仁城热情寒暄了起来,秦予泉作为小辈,自然而然地站在靠后点的位置看着。
当然,她是在看郑仁城。
今天他穿了一套剪裁格外得体的西装,衬得他更是腰细腿长,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了,和平时不拘小节的郑警官判若两人。
她的视线落在郑仁城喉结上滚动的小痣,下腹腾起一片燥热。
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心理作用,秦华月跟她说,一旦开始进入到调整信息素分泌的疗程,她势必会变得更加敏感,尤其是对omega的感知,这才刚吃药没几天,就已经开始产生反应了。
真他妈的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