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觉得耳朵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咬牙切齿道:“……他不是你这种变态。”
不管如何,你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摸上钱包和证件,随意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衬衫,打开了卧室门,放缓呼吸,打算直接冲出去。
赌一把。
“是吗?”他没有恼怒,而是轻声道:“亲爱的,你好像——没有锁门?”
不可能,你从来都不会忘记锁门——
察觉到什么,你僵直了身体,怔在原地。
被诈了。
你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被调教得极好的身体开始发软,声音因为害怕而发抖,“别、别……”
属于第二个人的温度靠近了你,他的声音越发清晰,而不是隔着电子屏幕的模糊。
“亲爱的,”炙热有力的手臂搂住了你的腰,心跳透过他的胸膛传递到你的背脊,他捂住你的眼睛,如情人一般低声呢喃道:“最近过得很不错呀。”
你哪敢动弹,抖如筛糠,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压抑着哭腔,“我、我错了。”
“亲爱的又喝酒,一点都没有长记性。”他埋在你的颈窝,果不其然嗅到酒味,“我们第一次就是酒后乱性,这么一想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他在扭曲事实。
明明是你喝醉了,被他拐上床迷奸,他却总是单方面的认定这是情投意合。
“嘘,”他的掌心覆在你酸痛的眼上,将你的头稍稍往后仰,泪水滑进发梢。
“别哭,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你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了。”
明明很不服,觉得自己可对了,却因为害怕而只能小声啜泣着,委委屈屈的掉着眼泪,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
但——他清楚极了,你绝没有外表看上去那般柔弱。
都是一样冷血的同类。
“如果不是这种老房子隔音不好,我都想在这里干你了。”
他以一种心疼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叙述自己的想法,并深觉可惜,丝毫不顾你发白的脸颊。
“亲爱的,该回家了,”他轻声威胁道:“你不会想要那么晚了,还要吵醒邻居吧?”
他不在乎脸面,但你在乎。何况最后结果是一样的,挣扎只会给他更加放纵的理由。
最后你还是咬着牙跟他坐上了车。
车里的一切都是你熟悉的样子,熟悉到让你一碰到车窗就会下意识战栗。
单向的车窗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你无比抗拒坐车。
他抱着你,洁癖如他,却丝毫不介意你身上一股发酵的酒味。
“变态?嗯?”
“……我是变态。”你的声音无比干涩。
“亲爱的真幽默,所以——那个男人是谁?”
“普通同事,没印象,没交往,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其他男人都是过眼云烟。”你故作乖巧,从善如流地哄他。
跟一个变态解释是没用的,他根本不听。
“哈,那他为什么送你回家?”
“因为他没喝酒,而且他的家离我住的地方很近。”
“你倒是很清楚。”
?他有病吧?
你动了动眸,露出怯弱的神色,拉住他的手,勾引似的挠了挠他的手心,细声道:“……你别动他,他是无辜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对你的反应很受用,哪怕很清楚这只是流程化的哄骗,可不喜欢你为了一个男人向他示弱,于是追问道:“只喜欢我?那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
为什么?他是谁?你去哪?和谁一起?
……啧。
你已经受够了他的质问。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你最讨厌的就是他无休止的质问了,跟一个喋喋不休的妒夫一样,管东管西。
要不是他很强硬,你的生活轨迹会完美按照预定的思路走下去。
“亲爱的,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比较好。”他不再追问你,握在你肩上的手掌收紧,声音莫名发颤,似乎下定决心,“以前是我太心疼你了,以后我一定好好教会你,没有我允许的地方,你连看到不敢看。”
“……”
你的心跳得很快,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都做的出来,偏偏没人拦着他。
——出乎意料的,他把你带回去后什么都没做,你们甚至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他没有碰你,而且特别忙,你好奇得抓心挠肝,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能与你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