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乍然惊醒,尽管身体还有些酸软,但还是立马摸爬起来,神经紧绷,警戒地环视周围的环境。
一个很普通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扇门。
你很久没见过那么简陋的房间了。
嘶——
稍微有些头痛。
你只是在光明庭内祷告而已,竟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遭人暗算,还被人带到这种地方。
这很可怕。
居然有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你觉得篡位这件事可以提前了。
——那些没用的护卫,要不是他们的死亡会引起神殿的警觉,你早就杀了他们。
也不知道那群蠢货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群废物的。
你毫无感情地想。
要是被你知道是谁对你动手,你一定会把那人的皮给剥掉。
此时你察觉到不远处也坐着一个人。
当看到那一身熟悉的黑袍后,你下意识地就抽出大腿上绑着的利刃,将刀尖虚空对准了他的咽喉,身体紧张地弓起。
那人的面具也不知道去哪了,露出了凌乱的黑发和锐利狭长的眼,此时也正危险地眯起眼,看向你,手放在了腰间,蓄势待发。
四目相对,立即燃起了硝烟。
他冷笑,“光明庭的圣女。”
你蔑视,“黑暗殿的圣子。”
异口同声道:“这是你们的新阴谋?”
……不是他?
不……这也有可能是圈套而已。或许房间外就有他的人等着随时进来呢?
不过目前无法确定始作俑者,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说谎,更何况他从不屑于说谎,在言语这一点上,他比你还要坦诚。几番衡量后,你们同时放下了武器,但这种举动显然无法化解尖锐的氛围。出于自信,你率先扔开了利刃,双手举起,挑了挑眉示意对方,他将腰间的毒镖抽出,用脚踢开,同样无害般举起手。
双方全程无比配合,不过你们都知道,对方身上还有更多武器。
起码你身上就还有一堆毒药和暗器——这只是出于一个柔弱可欺的圣女的自保而已。
出于对对方的“钦佩”,你们假笑着“恭维”对方。
“呀,你还是那么狼狈,如今黑暗殿该不会连基础的物质都无法提供了吧?只能穿脏兮兮的袍子像过街老鼠一般度日,真是简单质朴。”
他反唇相讥,“哪里哪里,圣女这身衣服一看就造价不菲,一定是搜刮了许多民财吧?听说光明庭一日的支出就可以抵一个普通家庭十年的收入?不过不知道圣女大人的衣服布料中有没有人皮啊?”
接下来,你们也明里暗里踩了一脚对方,他笑你剥皮,你骂他搞人祭,他挖你黑历史说你上位不干不净,你嘲讽他能上位还靠的是光明庭。
几番斗嘴中,你们也没忘记搜查这个房间,同时摸清了当下处境。
一,房间内有一股甜香,经你确认这是最近研发出诱人情欲的淫香。
二,房间内没有发现攻击人的阵法和法术痕迹,但是门无法打开,上面的禁制你们无法解开。
三,床头柜上有一排盛放在小罐子里的药,经他确认,那是他新调的迷情剂。
四,迷情剂倒掉后会复原,且倒掉的迷情剂会催发成淫香,只有喝掉才行,且随着迷情剂的减少禁制会松动,那么很有可能是喝完这些药剂你们才能出去。
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能使用的魔法力量被限制到了百分之一,且很难使用魔法,所以你们只能喝掉迷情剂了。
要问你们是如何确认第四点的,
就看看已经空了的两个罐子吧。
你们自然不可能放任自己陷入弱势境地,最后就是相约一人一半,当然这还是在你的毒针抵在他的脖颈上、他的刀刃对准你的胸口下双方勉强达成的。
笑话,你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仇敌的手上,你还没搞死神殿那群老家伙,走上权力巅峰呢。
刚喝完你就暗道不妙,没想到这玩意的效力那么大,短短几秒,你就感到大脑晕乎乎的,整个人就像是踩在云巅一样,双腿发软,一股热浪自小腹涌起,席卷了全身,你努力睁开眼,试图以意志抵抗这种欲火,神经系统却率先缴械,异常兴奋,浑身发热,呼吸都急促起来。
你勉强扶着床,抬头一看对方,他也是这种情况。
可是还有十二罐药,无论再怎么不清醒,你们还是拿起了药,一边警惕对方突袭,一边喝掉剩下十罐。
“你这香……调得很好啊……打算卖给淫窟吧……”他嘲讽着,额头冒出细汗,显然隐忍着欲望。
你的双眼一片朦胧,也硬生生地挤出一段话,“你的迷情剂才是……准备引诱谁加入你们啊?”
尽管嘴上不说,你们还是很认可对方的实力的,包括这些淫靡之物。
随着大量药液入口,一开始的甜香渐渐变得腻人,反胃到难以入口,你的四肢都酸软麻痹,最后连抬起手的力气都快被剥夺了,跪在软毯上,双腿之间流出的爱液打湿了裙摆。
只要……只要解决完这些药……你就能立马出去,再用魔法将自己恢复原状……
你吃力地拿起最后一罐药,神志不清的想要喝下去。
只要……只要喝完了这个,你就能出去了,你改变注意了,等你出去就把那群废物打上异教徒的名号烧死。
“我们很久没见了……”他突然出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你,里面有深不可测的欲望。
“呵……那件事过后……哈……还不如不见。”你避开他的视线,并不打算跟他叙旧。曾经你们亲密无间,但也只是曾经而已,后来你们的每一步都差点杀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