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萍说:“我的杀母仇人现下藏在孤血斗场,我要找他报仇。”
神蛊温皇一听,深感不对劲。纪风萍不像执着仇恨的人。
nV报母仇,天经地义,千雪孤鸣没有丝毫怀疑。他道:“是这样。这种事算我一份!温仔,你也一起来。”
“这倒不用,就为这点小事,让他出门,可太委屈他了。”纪风萍说。
神蛊温皇道:“我从这句话中,闻到了算计的气味。”
纪风萍道:“我可没有算计你,我是真心想让你留下。”
“唉!”神蛊温皇叹了口气,“还是那句话:温皇一向以诚待人,但姑娘总以虚情矫饰回报于我。”
“人以诚待我,我自以诚待人。我俩到这个份上,你还叫姑娘,如何算得上以诚待人?又怎能怪我不以诚待你?”
纪风萍这般说,千雪孤鸣只觉自己不该待在这儿,立刻拉着凤蝶,对二人说:“我跟凤蝶出去散散步,等你们商量好了,再喊我一起。”
待两人走了,神蛊温皇走到纪风萍身边。纪风萍背过身去。神蛊温皇躬身作揖,问:“那还请指教,我该如何称呼?“
纪风萍一轻笑:“你聪明绝顶,还向我请教?我也不知,你该如何称呼我。”
神蛊温皇问:“唤你风萍,如何?”
“闺阁好友才如此称呼。”纪风萍说。
“那萍娘吗?”神蛊温皇再问。
“家里姐姐,有时会这么叫。”纪风萍说。
神蛊温皇说:“那我只好道一声‘娘子’了,总没别人这样称呼你吧?”
纪风萍却不满意:“矫情。”
“果真是nV人心海底针,一点嘛都猜不透啊。”神蛊温皇说,“还是俗套一点,直接喊萍儿好了,这下总没人这样喊你了吧。“
纪风萍先是叹了口气,却又笑了。“罢了,狼主还在外头等,暂且先放过你。”
“还不能罢。”神蛊温皇到纪风萍跟前,问她,“我唤你萍儿,你叫我什么呢?”
“温皇。”纪风萍答。
神蛊温皇说:“这不公平。”
纪风萍昂首看他说:“你可知三从四德?”
温皇当然知道,但纪风萍要说的,必不是温皇认知中的三从四德。神蛊温皇且先说:“是从父、从夫、从子,以及nV人的德言容功。”
“错了。”纪风萍说。
“还请萍儿指教。”
“妻子出门要跟从;妻子的话要服从;妻子就算讲错了,也得听从。”
神蛊温皇道:“那四德呢?”
“媳妇儿化妆要等得;媳妇儿花钱要舍得;媳妇儿生气要忍得;媳妇儿的话要记得。”
神蛊温皇说:“我想悔婚了。”
纪风萍说:“那可太好了。“
纪风萍这话是真心的。她故意刁难神蛊温皇,若神蛊温皇能因此知难而退,可再好不过了。
神蛊温皇说:“温皇岂是负心人?只恨先前一时冲动,如今脱身已晚。”
纪风萍安慰道:“温皇此言差矣,《诗》曰:‘士之耽兮,尤可说也。’”
“b起这句,我更噶意下一句‘nV之耽兮,不可说也’,可惜,萍儿非凡nV,有非凡能,此句于你不适用。否则,看你被为夫桎梏、不可解脱的模样,倒是令人愉悦啊。”
神蛊温皇面带愉悦。他愉悦了,纪风萍可就不愉悦了。
“你慢慢愉悦,我先走了。”
纪风萍把鬓边的发丝理到耳后,便要去找千雪孤鸣。神蛊温皇也跟随着一起。纪风萍见他也跟着,不由微笑,便连那秋水剪过的眼眸,都露出狡黠的笑意。
“唉,又被你算计了。”神蛊温皇说,“罢了,被萍儿算计,为夫甘之如饴。”
纪风萍说他:“幼稚。”
神蛊温皇说:“这份幼稚,你不噶意吗?”
纪风萍灿然微笑,她也不答,只说:“走吧。”
千雪孤鸣和凤蝶早已在外等候多时,他对两人说:“终于出来了。”
神蛊温皇说:“凤蝶,顾守好神蛊峰。”
凤蝶颔首:“是,主人。”
三人到达孤血斗场,孤血斗场的主人听说千雪孤鸣亲自前来,赶忙来见他:“千雪王爷大驾莅临,不知有何吩咐?”
千雪孤鸣说:“我带我的朋友过来看看,没别的事情。老板,你随意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