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象骤然出现了荧惑守心,会观者见此幕,无不惊惧恐慌。
自古荧惑守心出现之时,帝王驾崩,天下大乱,乃是极其不祥的徵兆。
“今日,恐怕洛阳城里要出大祸了!”
“何出此言?快来和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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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西凉甲兵在董卓等人的带领下,身披甲冑,手持武器,气势汹汹的直直闯进了宫中。
“执金吾何在?!”
看著这群残暴的军士突兀闯进了皇宫,几名惊慌失措的太监朝著四处大喊。
他们还以为如今的执金吾,还是当初那个被太后亲封的吕奉先。
利剑穿胸而过,鲜血洒满了皇宫的石阶。
“主公,太后与少帝应该就在此殿。”李儒將两名作为奸细的宦官唤来,向董卓匯报导。
董卓冷哼一声,瞥了眼身后西凉士卒抱著的两坛酒。
这里面装的,是足以杀死世间任何生灵的毒酒!
砰!
李傕踩著由铁皮镶嵌的靴子,粗暴的將殿门一脚踹开。
如同先前的朝会一样,手持武器的西凉甲兵们鱼贯而入,瞬间將整个宫殿控制住,为董卓扫平危险。
何太后已经被董卓软禁许久,期间刘辩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董卓让他封赏谁,刘辩就得擬圣旨。
不然董卓轻则让她们母子两人断食,重则派遣甲兵直接將二人锁於殿中,一步不得出。
贪恋权力的何太后正悄悄地尝试联络朝中臣子,但收穫极少。
此时,何太后的身边正坐著刘辩,见已经是入夜了,董卓突然闯入,心中大感不妙。
那手持兵器的甲兵,各个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对皇帝的尊敬,对自己的尊敬!
“董仲颖,你想干什么!”
董卓一脸凶煞之色,肥硕的体型撑著身上的甲冑,他按著腰间佩剑,將目光直直放在了刘辩的身上。
“少帝昏聵,今日臣要行霍光之事,再立新帝。”
“董卓,你岂敢!”
何太后將已经陷入了恐慌的刘辩一把拉入怀里。
刘辩虽然胆小懦弱,但毕竟也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十三岁孩子,自然是能听懂董卓的话里是什么意思的。
所以刘辩无比恐慌,惊恐的死死抓住了何太后的衣角。
“太后,请你与陛下满饮此酒,不要让臣难做。”
董卓语气不善,亲手端起了一樽毒酒,对著何太后说道。
“若是吾不喝呢!”
鏹啷!
董卓腰间佩剑出鞘,整个人顿时鬚髮皆张,面目狰狞。
“那就別怪咱,不给你们两人留全尸了!”
酒樽被扔在地上,內里的酒水洒落一地。
一名西凉甲兵重新斟满了一杯,恭敬的交给了董卓。
悔啊!真是无比后悔!
“早知当初,就不该撤吕奉先执金吾之职!”
看著董卓一步步朝著自己逼近,何太后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万念俱灰。
就算吕布无法阻止董卓进入朝廷掌控大权,但至少吕布武勇无比对她忠心耿耿,还发誓要保护她们母子俩!
“母后,吕將军呢!”
要是吕布將军在此,这些贼人岂能迈进宫中!
刘辩天真的话语就像一把重锤,陡然將何太后的心態摧毁。
“儿,没事的,母后陪你一起。”
“呵,吕奉先已经被咱赶出了洛阳!”听到吕布的名讳,董卓说道。
刘辩看著近在咫尺的酒樽,整个人疯狂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