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哥彻底傻了。
他盘腿坐在矮凳上，保持著刚才的姿势，全身僵硬。
手里的弹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他脸上的散漫和残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极致的恐惧。
他看著那个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牙齿不受控制地打著颤。
这哪里是什么过江龙。
这他妈是来自地狱的魔神！
林辰走到他面前，弯腰捡起地上的弹簧刀。
啪。
他打开刀刃，隨手在阿城哥的衬衫上擦了擦不存在的灰尘。
然后，冰冷的刀锋贴上了阿城哥的脖子。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林辰的语气依旧平淡，听在阿城哥的耳朵里，却比任何酷刑都可怕。
“今天清晨的枪响，怎么回事？”
阿城哥的瞳孔骤然收缩，脖颈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能感觉到，那锋利的刀刃已经轻轻嵌入了他的皮肤。
一滴冷汗顺著他的额角滑落，滴在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著哭腔。
林辰面无表情，手腕只是稍微用了一点力。
嗤。
一道细小的血线出现。
“啊！”
阿城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一股热流从裤襠处涌出，腥臊的气味瞬间瀰漫开来。
他嚇尿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林辰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平淡得让人心头髮毛，“今天清晨，四海帮在追一个女人，还开了枪。说，怎么回事。”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阿城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隱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是……是东洋人！是东洋人给的消息！”
“他们说有个女人身上带著很重要的东西，让我们四海帮帮忙抓人，事成之后给我们一大笔钱！”
“我们的人今天清晨在码头附近堵住了她，那娘们儿太烈了，我们的人没收住手，不小心就把她给……给弄死了。”
“尸体呢？”林辰的眼神冷了下去。
“按……按照东洋人的吩咐，绑了石头，沉到浊水溪里去了……”阿城哥哆哆嗦嗦地回答，生怕说慢了半秒，脖子上的刀就会割断他的喉咙。
东洋人。
又是这群阴魂不散的杂碎。
林辰心中杀意翻涌，但脸上依旧平静。
“你们四海帮的老大，叫什么，在哪儿？”
“我们帮主叫陈四海，人称四海公……他……他不住在市区，平时都在城北郊区的一座庄园里，那里守卫很森严……”
为了活命，阿城哥把庄园的具体位置、安保情况，甚至连陈四海有几个情妇都恨不得全盘托出。
林辰静静地听著，直到他再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很好。”
林辰点了点头。
阿城哥看到林辰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以为自己能活下来了。
可惜。
林辰从来不给敌人第二次机会。
他手里的刀，快如闪电。
噗嗤。
利刃划破气管和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阿城哥脸上的狂喜凝固了，他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叮！击杀四海帮堂主，获得军功值4000点。】
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林辰隨手將弹簧刀扔在阿城哥的尸体上，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走到监控台前，没有粗暴地砸毁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