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个不切实际的诡异的梦。
大门关上,防盗锁“嘶”的一声旋转,加重安全感。
谢译回神,不知不觉间已然登堂入室。
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脆生断裂,他知道,为时已晚。
祝福走到餐桌边,打开了纸袋,里面是一瓶包装JiNg美的红酒。
她举起示意他:“喝吗?”
谢译摇头:“我开车。”
以为拒绝了,她能收了喝酒的心思。
然而并不。
祝福闻言一笑,顾自从厨房里翻出醒酒器,开瓶,香醇的红sEYeT倒入玻璃器皿中。
一顿C作完,顺手整理了纸袋,然后对他说:“冰箱里有喝的你随意,我去换身衣服。”
谢译走到客厅,将搭放在手臂上的西服随意搁在沙发背上。
他环顾四周,熟悉而陌生。
这房子入手至今一直闲置着,先前来过前两回,也是为了带她,今天是第三回。
视线投到餐桌上,谢译扶额,突觉头疼。
他竟不知道这屋子里居然有醒酒器,他更不知道原来她会喝酒。
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一切正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失控感占据了大半。
约莫过了十分钟,客卧房门打开。
祝福从里面走出来,她冲了凉,头发随意扎了个髻,发梢还带着几滴水珠,松垮且随意。
宽大的旧T恤套在身上,今天有外人,她多加了一条牛仔短K,被上衣罩住。
视觉效果没什么区别,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来回晃悠,短K的毛边细穗随着她的走动在衣服底下DaNYAn,卡在若隐若现的边缘。
她走到餐厅,取了只高脚酒杯倒了三分之一,含了一口细品,口感醇厚不涩。
拎着酒往客厅走,跨过沙发区,直接在地毯上席地而坐。
二十三层的高度,俯瞰百万夜景,灯火可亲。
不远处的江面上,几只渡轮迷你闪烁,尽入眼底的是满目璀璨。
她慵懒靠在沙发的厚度上,小口小口吃着酒。
身旁有人靠近,陪着她坐在地上。
祝福颔首一笑,仿佛早料到。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静默太久,尴尬大于暧昧,谢译打破沉寂。
“十一岁,不算学会,是嘴馋偷喝了一口。”
她嘴角扬起,追忆过往的口吻,想起小时候的事,因为馋嘴贪吃可没少闹笑话。
“红酒容易醉。”
眼见她一杯见底又续上,没个停歇的意思,男人开口提醒。
祝福不觉得:“阿鱼说,红酒助眠。”
人的惯X,对一件事物的认定只专注于主观意愿的部分。
谢译被反驳得无话可说了。
短短几次交锋,他彻底领教了她的不听劝。
气氛又降回至最初的冰点。
他们宛如旗鼓相当的博弈者,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祝福晃着酒杯,灼红的半透明YeT在夜里透着血sE,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漩涡。
她盯着忽而下陷的中心点,脑海里回荡起徐子默的话。
既然碰着了,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是啊,为什么。
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碰壁地找寻各种蛛丝马迹,最接近真相的人就在眼前,她却绝口不提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