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有一段难得的放风时间,阎埠贵这才拿出信来读。
信是阎解放写的,每个月他都会分別给父母写一封,內容就是他养弟弟妹妹如何不容易。
一通卖惨之后,就是问阎埠贵在家还有没有钱藏著,有的话就拿出来一点,好让他们兄妹三人吃顿饱饭!
阎埠贵对阎解成这些话都免疫了,他早就算过了,留给阎解成的那些钱,再加上他的工资,起码能挺个五年以上。
等到那时,三儿子解旷也成年了,可以帮著养老四解娣,所以他是不可能再拿钱出来的。
阎埠贵还想著等自己刑满释放之后,用那些家底给自个儿养老呢,这老话说长兄如父,阎解成这个当大哥帮他父亲养著弟妹不是应该的吗!
看到信的最后,阎埠贵脸上的神色变的有些古怪,他看看信,又瞟了一眼易中海,让易中海觉的有点莫名其妙。
如此反覆几次,易中海终於觉得不对劲,就问阎埠贵:“老阎,你看信就看信,干嘛老是看一眼信又瞅一下我,难道解成还在信里提到我了?”
易中海是个真正孤家寡人,到了这里劳改之后,就和外面彻底断了联繫,所以这个老绝户最喜欢听別人读家信了。
每次阎解放写信来,易中海都会凑过来,等著阎埠贵和他讲讲院里发生的事。
让阎解放在信里写95號院发生的事,也是易中海给阎埠贵出的主意,当然了,阎埠贵也让易中海討出了相应的代价,不然他就不告诉易中海院里的事。
阎埠贵对易中海笑了一下,然后才对他说:“老易,解成在信里是说了件事,我怕说了之后你会生气!”
易中海不以为意的说:“老阎,咱们都落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可能为那个院子里的事生气,有啥新鲜事,你说来就是。”
阎埠贵组织了下语言说:“老易,解成在信里说,你以前的老伴跟何大清在上个月结婚了,还住在你原来的房子里。”
阎埠贵说完这话就闭上了嘴巴,眼神一直关注著易中海的神情。
易中海听完阎埠贵的话,还无所谓的说:“何大清结婚就结婚…”话没说完,他瞪大眼睛问:“老阎,你说谁跟何大清结婚了?”
阎埠贵怜悯的看著易中海说:“老易,你没听错,是你的前妻李翠兰跟何大清结婚了,时间就在上个月,住的还是你原来的房子!”
阎埠贵很好心的帮易中海確定了这个消息,易中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两只拳头紧紧的握著,牙齿都咬得“咯咯”响了。
阎埠贵刚想开解一下易中海,却见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挥舞著拳头嘶声大喊:“这个贱人,她怎么敢的,嫁什么人不好,居然嫁给何大清这个王八蛋!”
紧接著,易中海双手抓住阎埠贵的肩膀,泛著血丝的双眼盯著他说:“老阎,刚才是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下次不能这样了!”
阎埠贵苦笑著指指信说:“老易,信里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可以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