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与表妹相处的最后时光,仿佛回到意气风发的青春岁月,谱写出毕生最满意的乐章。
两周后,克洛维病危。
伍迪和哈桑参加了他这辈子最后一场演奏会。
小妖繆斯听见克洛维的笛声,从紧闭的苞当中钻出来。
很快就被笛声中纯粹的欢乐感染,舒展枝条,绽开苞,伴著节拍然起舞。
负面情绪被温柔的笛声一点一滴净化。
当克洛维吹奏出最后一串音符,妖繆斯缩回苞,进入长久的休眠。
重新盛开之日,她的性情將彻底改变。
完成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演奏,克洛维成功净化妖,心中已经没有遗憾。
卸下重担的他,健康状况急剧恶化。
第二天傍晚,克洛维在病床前交代遗瞩。
他握著苏珊娜的手,嘱託她收养繆斯,带著养女好好过日子。
苏珊娜含著眼泪,点头答应。
克洛维释然的笑了笑,將木笛交给伍迪。
恳求他和哈桑在城里多住些日子,藉助绿王之力,滋养妖繆斯。
“巨兽的神力,能让繆斯儘快结束休眠,重新绽放。”
“到那时候,请把木笛还给繆斯。”
“她会继承我一生的艺术遗產,吹奏出感动人与动物、草树木的魔法旋律。”
“有繆斯替我陪伴苏珊娜,保护曼达利亚,我在冥土也能安心了。”
“伍迪先生———-不,先知大人,在我临终之前,还有一个心愿。”
克洛维冰凉的手,紧抓住伍迪的衣袖,眼中流露出虔诚的光彩。
“先知大人,我这辈子没有真正信仰过什么神灵,直到您来到曼达利亚-—“
为我带来救赎,帮我打开心结。”
“请为我祝福吧,先知大人————“
“我希望自己以哥斯拉教徒的身份前往冥土---先知大人,请接受我卑微的信仰。”
“克洛维啊,我的兄弟,你虔诚的祈祷已经传达到吾主那里,愿你的灵魂安息,我们终將在吾主的神国重聚。“
伍迪以庄严的语调,为克洛维举行了简短的临终告解,將一枚黄黑三叶草圣徽,塞进他手里。
克洛维握住圣徽,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
发出满足的嘆息,闭上眼睛,溢然而逝。
或许是受到表哥和恋人的触动,在克洛维的灵床前,苏珊娜也接受伍迪的教化,正式皈依哥斯拉教会。
克洛维病逝的消息传扬开来,全城哀悼。
曼达利亚人並非忘恩负义之辈,回想起克洛维从前的功绩,为他立起一座纪念碑。
伍迪履行对克洛维的承诺,留在城里照看妖繆斯。
每天都让哥总散发出一丝神力,滋润紧闭的苞,净化戾气,促使妖儘快转生。
閒暇时间,伍迪和哈桑走遍曼达利亚河谷,传播哥斯拉的福音。
在苏珊娜的带动下,当地人对伍迪的传教,態度还算友好。
两个星期,教会的规模已经达到五百人。
传教的成绩还不错,但是已经后继乏力。
作为一种新兴宗教,哥斯拉教会在曼达利亚河谷没有根基。
当地的民俗传统,很多地方与伍迪宣扬的教义牴触,想要迅速扩张,谈何容易。
在这种情况下,伍迪只能先把传教事业放一放,先在城里修建一座教堂。
自己和哈桑离开后,教堂就交给苏珊娜管理,由她这个本地人肩负起传教工作,细水长流,逐步扩大教会。
这种稳扎稳打的落地化策略,更符合曼达利亚的实际情况。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害,打乱了伍迪的计划,使陷入停滯的传教业绩逆势上扬!
同时也让曼达利亚人意识到,失去克洛维的庇护之后,教会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