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李世民转头看著他，那表情就好像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王鹤鸣，你胆敢在禁宫之中製作威力如此巨大的军械，你还有脸喊冤枉？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陛下，微臣真的冤枉啊！”
王鹤鸣直接匍匐在地，以头抢地，声音中透出无尽的委屈。
“这些东西是蜀王让我做的，我以为它是药，真不知道这是军械啊，还望陛下明鑑！”
“什么？”
闻言，李世民顿时皱起了眉头。
“是老六让你做的？他让你做这个干什么？难道是想以此物逼宫谋反？而你就是他的同谋！”
不管是私造军械还是逼宫谋反，哪一个都是杀头抄家的大罪。
王鹤鸣被嚇坏了，连忙抬起头，一脸惊恐的朝著李世民解释起来。
“陛下，微臣冤枉啊，蜀王就只是让微臣做这个东西，其他的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了，当时晋阳公主也在，她能够给微臣证明的，还望陛下明鑑！”
“兕子也在？”
李世民这时候突然想起，是他让李明达陪李愔来尚药局拿药的。
难道说这是一个误会？
想到这里，他再次朝著王鹤鸣开了口。
“你把当时的发生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一遍，不能有任何遗漏或者隱瞒，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
“微臣不敢！”
王鹤鸣当即就一五一十的把当时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一个时辰以前，蜀王带著晋阳公主来到尚药局，让微臣给他拿金疮药和十斤人参。
微臣说人参必须有陛下的口諭才能给，蜀王嫌麻烦就没要，只是要了硝石、硫磺和木炭。
后来，他又让微臣把这些东西研磨成粉，然后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放进竹灸筒，並用石灰封口。
微臣以为他让微臣做的是什么药，却不想是军械呀，陛下，微臣冤枉啊，还望陛下明鑑！”
闻言，李世民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从王鹤鸣的话中，他可以判断对方说的是真话，但是他却並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於是他再次问道：“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比如什么特別之处。”
“这……”
王鹤鸣思索了一会，然后猛的瞪大了眼睛。
“有……有的，蜀王来的时候，头上湿漉漉的，脸上和手上还沾著不少淤泥。
而他走的时候，还拿走了十几个装好药的竹灸筒，微臣隱隱约约听到他和晋阳公主说什么『一锅端』。”
淤泥？
一锅端？
李世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自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荷塘，脸上一下子就变得阴沉起来。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匯聚起来，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事情的答案。
那就是他的好大儿在来的路上经过了荷塘，想要抓鱼却只弄了一脸的淤泥。
於是气不过，便来到尚药局製作了这个威力巨大的军械，然后回头把荷塘给搞了。
不是！
你费这么大劲儿，弄出了这么大动静，就为了搞老子的鱼？
这特么是正常人会干出来的事儿吗？
哦，对了，干这事的是李愔，那就正常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嘴角一抽，然后瞥了一眼尚药局战战兢兢的眾人。
“留下两个人看著他们，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至於其他人，隨朕去尚食局！”
“是！”